秦夫人眉头微皱,“这都要怪你父亲,跟我生了三个儿女却还对过去恋恋不忘,有本事别睡我啊!还有你姐姐,从前也是满脑子情爱,也不想想没个皇子,这皇后之位又能做多久。”
说到这里,她握住珍妃的手,正色道:“算了,现在谈什么情爱都是假的。你可不能犯糊涂,眼下这宫中可不止你一人有孕,尤甚是那德妃家世显赫,你可不能听了小人唆使,还是要和你姐姐打好关系,若是将来如我们所愿,你还怕享不尽荣华富贵吗!”
珍妃微微颔首,眼中却闪过一丝烦躁,“母亲,女儿知晓其中利害,只是这宫中人心叵测,姐姐那边怕是也未必信得过我。”
秦夫人轻拍珍妃的手,压低声音道:“傻孩子,信不信得过是一回事,面上的功夫总得做足。你父亲虽不领爵位,但他桃李满天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不一般,只要你能生下皇子,未来……秦家未来两代可都稳了。”
珍妃咬了咬唇,低头说道:“女儿知道了,不知小弟最近过的可好?”
秦夫人一提起儿子,就收不住脸上的笑:“你弟弟现在可比从前乖巧多了,他最近看上了两个丫头,我给他纳进府中后,他再不往那花街柳巷去了。等他再收收心,我就给他娶一房大家闺秀,也好为我秦家承继香火。”
珍妃微微皱眉,忧心忡忡道:“母亲,可莫要太惯着弟弟,他这般年纪,当以学业和仕途为重,莫要沉迷于儿女情长。”
秦夫人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这孩子,莫要太过严苛。男子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也是常理。”
又是这样,跟皇后相比,她是心头肉,跟小弟相比,她就只能做一块踏脚石,珍妃心中愤愤,原本见到母亲的喜悦顿时没了踪影。
秦夫人又从怀里掏出一串沉香手链:“这是我来前特意为你求的,你可要天天带着,沉香能提神醒脑,舒缓情绪,我看你这心绪有些燥热,正合你用。”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珍妃心下一暖,接过手串,戴在自己手腕上,欣然说道 :“多谢母亲挂念。”
秦夫人这才拍拍她的手腕,起身告辞。
珍妃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时之间复杂难言,表面上都是为了她好,其实为的还是秦家和弟弟。
可她又怨恨不了母亲,从小到大她给她的爱和关心都是真的。
只是她现在不想再按照她安排的路走了,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母后,让自己永远矮人一头,那样的姐姐,又哪里配。
“陛下!”成安看着上首处正坐着发呆的萧明渊有些无语,“陛下!”他加大了声音又叫了一声。
萧明渊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看向成安,皱了皱眉,“何事如此大呼小叫?”
成安内心疯狂腹诽,面上却诚惶诚恐:“陛下,该歇了!”
萧明渊这才看向外面的天色,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
他搁下笔,站起身来走动了几下,便往寝宫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萧明渊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朕又有几日未进后宫了?”
成安不假思索的回道:“陛下,已有六日了。您看是要去后宫,还是唤人来服侍?”
萧明渊犹豫了一会,还是压下心中的躁动,“算了!回寝宫吧!”
成安跟在后面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他现在是真猜不到陛下想什么了。那日明明说好了去昭阳宫散散心就回,结果跟嘉妃天雷勾动地火的滚一起去了。
粘糊了两天,他看陛下一脸春色显然是过的极好的,偏偏又像有人赶着似的窜回了乾元宫。
说是处理政务吧!又经常在发呆 ,每天必问一句几日未进后宫,您要真想宠幸妃嫔就去啊!偏偏又不去,要不是人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成安真怀疑皇帝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回到寝宫,沐浴更衣后,萧明渊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一会儿是月婉娇美的面容,一会儿又是有些狼狈的自己。
心中的躁动更甚,他索性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想理清自己的思绪。对晚晚他自然是爱的,等到后继有人,他也愿意对她全心全意。
可眼下这种情况却让他心中不安,他想要的全心全意明明该由他掌控,偏偏一见到她自己就像着了魔似的什么都由着她。
想到那两日任她为所欲为,萧明渊第一次生出了羞耻之心。自己一个大男人,堂堂天子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偏偏他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又舍不得治她的罪。
越想越觉得羞恼,萧明渊轻咳了一声:“成安!”
成安听到呼唤,立刻小跑着进来,躬身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萧明渊拧紧眉头,“你给朕召……”好一段日子没宠幸宫妃,叫主位更是不行,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唤谁,思索了好一会,脑子里才跳出张面孔来。
成安躬身等了好一会,才等到陛下说召王宝林来,他心中惊讶,差点没想起王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