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渊气冲冲的往乾元宫而去,连龙辇都顾不得坐,成安在后面追赶的气喘吁吁,也不敢叫唤。
眼看快到乾元宫了,他又忽然停住脚步。成安赶到陛下身边,只见萧明渊眉头紧锁,脸上的怒色仍未消散,却似乎多了几分颓然之色。
“陛下!”成安小心翼翼的叫着。
萧明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成安,朕从未对人如此用心过,却未曾想她心中竟是如此想法,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成安连忙宽慰道:“陛下息怒,许是嘉妃娘娘一时糊涂,才说了那些话,陛下莫要太过介怀。”
萧明渊轻轻摇了摇头,叹道:“朕为天子,却也不能事事随心,本以为能寻得一片真心,如今看来只是一场虚妄罢了!
成安心中一跳,惶恐道:“陛下万不可如此悲观,依奴婢看嘉妃会想通的,况且后宫之中对陛下真心之人不在少数,陛下切不可因嘉妃一时之言便这般消沉啊!”
萧明渊微微颔首,神色却依旧有些落寞:“真心之人……这后宫众人,又有几分真心是冲着朕这个人,而非朕的身份呢。”
成安赶忙道:“陛下,静妃娘娘对陛下的情意,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还有珍妃,也为陛下舍身过,她们对陛下,不就是一片真心吗!”
萧明渊微微皱眉,似是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才说道:“去安华宫。”
成安闻言微微一愣,却很快招来了轿辇,一行人转而往安华宫去。
珍妃刚换了寝衣上床休息,就听到陛下驾到的声音,她心中一喜,也顾不得穿鞋,就奔出寝殿。
“陛下!”珍妃满脸笑意的向萧明渊行了一礼。
萧明渊注意到她还赤着脚,心中不由得一暖,“怎的这般匆忙,连鞋也不穿,仔细着了凉。”说罢,便将珍妃扶起。
珍妃微微仰头看着萧明渊,眼中满是欣喜:“阿娴听闻陛下前来,一时心急,便顾不得许多了。”
萧明渊牵着她的手走进寝殿,让她坐在榻上,又吩咐宫女取来鞋子为她穿上。
“陛下今夜怎会突然来阿娴这儿?”珍妃仰着脸问道,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红晕。
萧明渊看着她,突然开口问道:“在珍妃心中,朕是何等样人?”
珍妃心中一动,望向萧明渊的眼神变得柔情似水,声音也愈发娇柔:“陛下是天下最好的男子,是阿娴最爱的夫君,为了陛下,阿娴做什么都可以。”
萧明渊眼眸深沉,追问道:“朕若是宠幸其他女人,你有何想法。”
珍妃心中咯噔一下,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眼眶里却瞬间含满了泪水,哀哀戚戚的说道:“阿娴自然会伤心,阿娴痴恋着陛下,恨不得日日陪在陛下身边。可阿娴知道,陛下是天子,怎能为了阿娴将做君王的责任抛弃,阿娴又舍不得不爱陛下,只能盼着陛下多多眷顾阿娴一些了!”
她话未说完,眼泪便如断线珍珠般滚落,萧明渊心中更多了些惆怅,是啊!朕是天子,你就不能多体谅朕一些吗,若是你如珍妃这般……
珍妃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眸一转,主动向他怀里靠去,声音里带着哽咽的说道:“陛下,阿娴不知其他姐姐们如何想,但若是真的爱陛下,必不会舍得让陛下为难。就像阿娴,明明有些嫉妒陛下宠爱嘉妃姐姐,可为着陛下喜欢,阿娴也愿意和嘉妃姐姐交好。就是嘉妃姐姐,对阿娴总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萧明渊听了珍妃的话,微微皱眉,还是说道:“嘉妃她对人向来如此,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珍妃放在萧明渊胸前的手紧了一下,又将手搂上萧明渊的脖颈,眼神纯真娇怯:“阿娴才不会放在心上,阿娴的整颗心里都是陛下,不信,陛下可以感受一下呢!”
说完这话,她似乎才察觉到自己的大胆,当下便把脸埋进萧明渊怀里,羞怯地说道:“陛下,阿娴孟浪了,还望陛下恕罪。”
萧明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烦闷倒是消散了几分,他伸出手,轻轻抚了抚珍妃的背,说道:“无妨,你这性子,朕倒是喜欢。”
珍妃从他怀里扬起头,脸上依旧泛着红晕,眼中却满是欣喜,“真的吗?陛下当真喜欢阿娴这样?”
萧明渊微微颔首,“自然是真的。”
珍妃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是得了鼓励一般,更加大胆的牵起萧明渊的手,往床榻而去。
到了床榻边,珍妃缓缓松开萧明渊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轻轻解开自己的衣带。衣衫滑落,露出她如凝脂般的肌肤,她扭头望向萧明渊,眼神又娇又媚的嘤咛了一声:“陛下~”
萧明渊呼吸一滞,他知道自己应该走上前去,方不辜负这番美色,脚下却忽然沉重了几分,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月婉的面容,心中思绪万分。
珍妃见萧明渊迟迟未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娇嗔道:“陛下,您怎么了?”
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