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去,一应新人皆已入宫,宫中的形势也渐渐稳定下来。月婉和柳昭容平分秋色,其他新人陛下也并未冷落,一时之间宫里倒是风平浪静起来。
“昭仪,到了!”
月婉从轿上下来,就碰到了唐芳华,她也是这次新进宫的,长着一张圆圆脸,笑起来更是甜如蜜。
一看到月婉,她就靠过来,“见过姐姐,妹妹几日不见好想姐姐啊!等会和您一起回昭阳宫可以吗?”
月婉微笑着点点头,又调侃道:“我看你不是想我了,是想秦姑姑的手艺吧!”
唐芳华人长得有些丰满,嘴也爱吃,比玉婉还要小一岁。自从在昭阳宫吃了一次秦姑姑做的点心,她就赖上她了,倒是让月婉发现秦姑姑除了药膳做的好还格外擅长做甜点。
两人相携着进了凤泽宫,给皇后和其他妃嫔各见了礼,方才落座。
月婉和左右两边的容妃和柳昭容各说了几句话,就听的宫人报说荣贵妃来了。
月婉心头惊跳一下,这才想起一个月了,荣贵妃的禁足已经结束,自然要来见皇后的,她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荣贵妃盛装而来,神色间没有丝毫被禁足的颓然,反而比之前更带了几分高傲。她向皇后行礼后,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眼神似有似无地扫过月婉,让月婉心中更是一紧。
皇后微笑着说道:“荣贵妃禁足期满,今日能来相聚,甚好。”荣贵妃皮笑肉不笑地应道:“谢皇后娘娘关怀。”
随后,众人又开始聊起一些宫中的日常,荣贵妃却时不时地插上几句针对月婉的话,让月婉颇为尴尬。月婉心中虽有不悦,但也只能强忍着,保持着微笑回应。
而荣贵妃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目光锐利地盯着月婉,慢悠悠地说道:“听闻凌昭仪最近很是得宠啊!陛下还特意给你送了人用,连我们这些老人都未享受过这般待遇。”
月婉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微笑着回应道:“贵妃娘娘说笑了,陛下对后宫姐妹皆是恩宠有加,妾身也只是侥幸得陛下几分关怀罢了。”
荣贵妃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哦?是吗?可本宫怎么听说陛下对你可是格外不同呢,莫不是凌昭仪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
月婉心中一阵恼怒,但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和,说道:“贵妃娘娘言重了,妾身一心侍奉陛下,不敢有其他心思。”
柳昭容此时也冷冷说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陛下也给妾身安排了人,怎能说是对凌昭仪格外不同!”
这时,皇后适时地开口道:“好了,荣贵妃,莫要再打趣了。这事我也知道,陛下不过是看新入宫的妹妹们初入宫廷怕她们不适应才安排的人。大家都是姐妹,又何必计较这些小问题。”
荣贵妃这才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但底下却有人小声说了句,“怎不见陛下给其他新入宫的妹妹们安排人?”
这声音听着软软糯糯,却颇有些含意。众人的目光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是容妃宫中的安才人,看见众人目光,她有些怯怯地缩了缩脖子,似是一时失了言。
容妃顿时瞪向她,厉喝道:“安才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安才人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起身行礼,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娘娘恕罪,是妾身一时失言。”
荣贵妃却冷笑一声:“容妃何必假装好人,我看安才人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仗着那点恩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陛下怎么就单单对她如此特别,这里面要是没点什么手段,谁信呢!”
月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贵妃娘娘,妾身自问从未有过任何不当之举,陛下的安排妾身也不知缘由,还望贵妃娘娘不要随意揣测。”
荣贵妃哼了一声,说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时,皇后再次开口道:“好了,都不要争了。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大家都是姐妹,理应相互扶持,不要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但气氛明显变得更加沉闷。过了一会,才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安才人依旧战战兢兢地站着,容妃瞪了她一眼,说道:“还不快坐下,丢人现眼。”安才人赶忙坐下,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荣贵妃突然又看向柳昭容,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说道:“柳昭容,我听闻你最近常去御花园散步,莫不是在那里等着偶遇陛下?”
柳昭容面色更冷,扬唇反击道:“贵妃娘娘说笑了,妾身不过是喜爱御花园的景致,闲暇时去走走罢了。每日里去御花园的人可不少,难道个个都是等着陛下的。”
荣贵妃诧异地看她一眼:“你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倒不知你和凌昭仪两个,陛下更宠爱谁。要知道,陛下的心能放下的人可不多,恩宠更不会长久。”
柳昭容眼神闪动了一下,嘴里却毫不客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