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眼中,月婉和前太子妃长的格外相像,五官同样精致,皮肤却比太子妃白了几个度,盈盈秋波顾盼间,更是又娇又媚,让身为女儿身的她们一时之间都有点心旌摇曳。
皇后从前还暗自揣测过陛下的审美,太子妃虽长的不错,但在这后宫美女如云中,也只显得平平。
却未料到她竟是掩了面容,真容更是这般让人惊艳。她心中那个让妹妹进宫的念头瞬间变得强烈起来,原以为陛下更看重内在的皇后,第一次意识到陛下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同样抗拒不了美色的诱惑。
荣贵妃则是妒火中烧,这般年轻,又这般妖媚惑人,难怪勾得陛下把她纳入后宫,也亏得太子妃不长这样。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心酸,端庄守礼的太子妃倒是那么早就没了,这听说八字轻的小妖精倒是活蹦乱跳的,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哼了一声,“姐姐尸骨未寒,妹妹倒是滚到龙榻上了!”
听到荣贵妃这声冷哼,周围的妃嫔们都微微一震,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月婉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白,这两个都是她的尴尬和羞恼让她一时之间竟有点无可辩驳的感觉。
皇后轻咳一声,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沉默,“都莫要胡言乱语,陛下的决定岂是我们能随意揣测的。”
荣贵妃却并不罢休,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哼,皇后娘娘自然是向着陛下,可这后宫也不能任由这般狐媚之人搅乱了风气。”
月婉心中纠结,只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这样的指责和刁难,这话还出自从前待她尚好的贵妃口中。
身边雁兰看昭仪这样,心中愤愤,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开口 ,只能在心里恨恨想着事后该如何讨回来 。
这时,萧明渊正好和柳昭容一起进来,听到了荣贵妃的话,他脸色顿时一沉,怒声喝道:“放肆!荣贵妃,你这是在干什么?”
荣贵妃一惊,嘴里却犹自倔犟着:“陛下,妾也是为了后宫的安稳着想啊,这凌昭仪实在是有些不知分寸。”
萧明渊走到月婉身边,握住她的手,又皱起眉头,眼神冰冷地看着荣贵妃,“朕看不知分寸的是你!凌昭仪同你一样是国公之女,也是朕要纳进宫中的,你质疑她,就是质疑朕的眼光,更是质疑你自己。”
荣贵妃一时僵住,表情变得更加难看,“陛下竟将她和妾一起比较。”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委屈,“陛下,妾身陪伴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是为您生下太子,您怎能这样说妾身?”
萧明渊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你既为太子之母,就更要为他考虑,而不是在后宫惹事生非。正是看在以往的情分,朕此次才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朕无情。”
听得这话,荣贵妃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多言。
这时,月婉轻轻拉了拉萧明渊的手,柔声道:“陛下,莫要为了妾身动气,伤了身子。”
萧明渊看着月婉那善解人意的模样,心中的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他轻抚着月婉的手,说道:“朕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跟皇帝一起进来,却无人在意的柳昭容看事情告一段落,忙上前向皇后请安。
皇后也趁机开口道:“陛下息怒,荣贵妃也是一时心急。如今凌昭仪和柳昭容均已入宫,后面还会有新的姐妹,大家应当相互扶持才是。”
萧明渊这才点了点头,神色稍缓,“皇后说得在理。”接着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朕希望后宫能和睦安宁,莫要再生事端。”
众人皆齐声应道:“谨遵陛下圣谕。”
随后,萧明渊去处理朝事。皇后则微笑着对月婉和柳昭容说道:“两位妹妹初来乍到,赶紧坐下,有任何不懂的,正好可以和诸位姐妹们请教。”
等两人按着位份安稳坐下,殿内原本因刚才一幕而凝滞的气氛才终于松快了些,开始有妃嫔们窃窃私语起来。
景帝宫中的妃嫔并不多,再除却一些位份较低不能来拜见的,此刻殿内坐着的高位妃嫔加上玉婉才十余人,有一人的座位更是空着。
月婉此刻上手坐的是容妃,她是三皇子萧炜的生母,有一双神采飞扬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扬,看人时有一种格外骄傲的感觉。
她注意到了月婉的眼神,笑着说道 :“那是贤妃的位置,她长年礼佛,一般是不来皇后宫中的。”
月婉这才想起从前听过的传言,贤妃是康安伯之女,也是从前陛下做太子时的良娣,四皇子就是她所生,只是八岁时就夭折了。从那以后贤妃就开始礼佛,宫中很少听到她的消息,月婉更是从没见过她。
月婉对容妃点了点头,“谢谢容妃娘娘提点。”
容妃不以为意,又说道:“不用叫什么娘娘,你叫我一声姐姐便是,宫中生活无聊,我的福宁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