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如何不懂他的意思,只柔声说道:“都听陛下的。”
萧明渊这才唤了成安,只留了雁兰,将外面候着的人领了进来,“这是秦姑姑,她粗通些医术,善于调理身体,以后让她也跟着你。”
月婉心中一喜,却又有些犹豫:“陛下,昭仪位份是不能用姑姑的,我 这样岂不是逾矩了!”
萧明渊微微一笑,“你放心,朕会和皇后交待,过两日,柳昭容进宫,朕也给她安排了一个,你就更不打眼了。”
月婉听了这话,才彻底放下心来,对着萧明渊甜甜一笑,“多谢陛下对妾身考虑周全。”
等秦姑姑给月婉诊了脉,便笑着说道:“恭喜陛下,恭喜昭仪,昭仪娘娘确实有喜了!”
月婉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洋溢出难以抑制的喜悦:“陛下,您说的竟是真的,我真的有了孩子,怎会这般巧!”
萧明渊握住她的手,温柔说道:“朕心里早有预感,这段日子,倒要委屈你了。等到一月后,朕再把喜讯公布,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怀了朕的孩子,名正言顺的给你封赏。”
月婉眼眶泛泪,她也未料到事情竟如此顺利,倒是被静梅说中了。有了孩儿,又有了陛下眷顾,原以为可怕的后宫生活竟似成了坦途,也让她心生期盼。
一连三日,萧明渊除了上朝,便是待在月婉宫中,更是多有赏赐,凌昭仪受宠之事一时传遍了宫中内外,引得人心浮动。
萧焕来到云珍珍处时,云珍珍就看他脸色格外难看,她倒也不怕,往他脖颈处缠了过去,柔声问道:“殿下怎的 这般脸色,倒是和妾身说说啊!”
萧焕软玉温香在怀,心中怒火也压下了几分:“父皇不仅封了太子妃之妹为昭仪,更是宠爱非常,如今这宫中到处都在议论此事,真真是让人心烦。”
云珍珍轻轻抚着他的胸膛,安慰道:“殿下莫要气恼,宫中宠爱都是一时,等新的妃嫔受宠,此事自会淡下去。”
萧焕冷哼一声,“我就是不明白,父皇从前对女色淡淡,如今一口气封了几个,连太子妃之妹都不放过,倒像是昏君做派。”
云珍珍听他这一说,心中忽然生出了点好奇:“妾身倒觉得宫中妃嫔不算多,陛下想多纳几个无可厚非。只是那太子妃之妹,不知生得是何等姿色,竟叫陛下如此宠爱。”
想想从前太子妃的长相,虽然精致,但穿得寡淡,为人又古板。真不知姐妹俩有何区别,能引得陛下心动。
萧焕听他一说,原本颇为不悦的心情也多了几分好奇:“要真长的天资国色,合该赐给孤才算是名正言顺,父皇也真是糊涂。”
云珍珍知他也只能过个嘴瘾,便斜倪他一眼,手也不老实起来:“殿下可要管好自己,莫要将这心思露了出来 ,妾身可不想您这太子之位不保。”
萧焕哈哈一笑,将她按在榻上:“你放心,父皇就我这一个成器的儿子,孤的太子之位可是稳稳的,只要你哄得孤开心,日后未必不能让你坐上皇后之位。”
一时间,室内暧昧声响不绝,倒叫外面伺候的宫人们均红了脸。
“娘娘,夫人来了!”皇后听的一喜,原本还皱着的眉头也松散了下来,“快请!”
不多时,一位衣着华贵、气质端庄的老夫人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皇后急忙起身相迎,止住她的行礼,眼中满是欢喜和亲昵:“母亲,您可算来了。”
秦夫人慈爱地看着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想见娘,为娘怎会不来。”
听到这话,皇后心中又升起了不悦,她带着抱怨的说道:“母亲这次可是将女儿害惨了,送来的药怎能不弄清楚药性?”
秦夫人面目尴尬之色,“娘也是听你弟弟说的,谁知他会被人哄了去,倒是花了好大一笔银子。娘这次进宫,也是为了这事。”
皇后原本高兴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她淡淡的唤了声“莲心!”
莲心将一个精致的雕花檀木盒拿了过来,放在桌上。皇后看着盒子,又看了看秦夫人,缓缓说道:“这里面是一些银票和首饰,银票拿回去可以帮补一下家用。至于那首饰是给艺娴的,她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需要好好打扮打扮。”
秦夫人面露愧疚之色,“都怪娘轻信了你弟弟,让你在宫中为难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罢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无用。只是以后行事切不可如此莽撞了。”
秦夫人看皇后神色,坐的离她近些,小声问道:“听说陛下格外宠幸那凌昭仪,你心里可有什么章程?”
皇后低垂着眉眼,“我能有什么章程,陛下宠幸后妃是理所当然之事。”
秦夫人不以为然,拉过皇后的手,很有些恨铁不成钢:“虽说如今立了太子,日日叫着母后,但他真正的母亲在那,如何跟你亲的起来,你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孩子才行。”
皇后也有些怨气:“您还说这,陛下本已答应要让我生个孩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