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玉婉也不敢多耽搁,匆匆要水擦了擦身子,就和静梅一起往荣贵妃处去。
静梅有些担心:“娘娘,荣贵妃会不会起疑。”
玉婉心下也忐忑,但还是安慰静梅:“若是时辰不对,还可遮掩一二,可我明明入了宫,却未曾到长乐宫就匆匆离去,万一被有心人提起,又该如何解释。荣贵妃为人并不细心,料想应是无碍。”
进得长乐宫,荣贵妃虽然有些奇怪她今日来的如此之晚,但想起太子今日不用上朝,又见她脚步颤颤,颇有些疲惫之感,反而嗔怪她怎不在东宫多陪陪太子。
玉婉本就身心俱疲,便顺着她这话露出羞意,给荣贵妃匆匆请安后就回了东宫。
一回到自己的寝室,玉婉就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瞬间瘫软在了床上,静梅看她这样,心疼的不行:“娘娘,陛下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玉婉表情平静,眼角却在无人处滑落两滴泪珠,她将泪珠埋在枕间蹭掉,方才喃喃自语道:“我和你说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却忘了还有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萧明渊也在思索一个问题,他感觉自己在太子妃身上有些失控,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未有过的。
从前看着母后将父皇的心握的牢牢的,连他让哪个嫔妃生孩子都要管,他那时自然是满意的,必竟这样可以牢牢保住他的地位。
但轮到自己做皇帝,他却未必这样想了。堂堂帝王之尊,怎能被一介妇孺所困,更何况是儿子的妻室,弄不好就成了全天下的丑闻。
但让他就此放手,他又不太甘心,虽说再美的女人看多了也会厌倦,但那也是日日厮守后,他如今才得手几次,怎能轻易放手。
看了看底下站着的成安,萧明渊想到他鬼主意最多,不由问道:“成安,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朕和太子妃日日相处的?”
成安心头一跳,陛下难道真要把太子妃抢入宫中吗?这可不好操作啊!
他忧心忡忡地提了一句:“陛下,褫夺儿媳的名声可不好听。”
萧明渊不由瞪他一眼:“胡诌什么,一段时间而已。朕可不会把她弄到宫中来,天下人又如何会知道。”
成安了然了,说白了陛下就是又想尽兴,又不想走漏风声。
他暗叹一声,但自己的主子是皇帝,他自是要为他着想。
成公公开始绞尽脑汁地为皇帝陛下想办法,一时之间殿里安静地厉害。就在萧明渊心下失望他怕是想不出什么主意时,成安突然一拍大腿:“陛下,您今年还未去过行宫啊!”
玉婉见到太子时,还有些意外,自上次云良娣小产,她和太子有什么事都是遣人传话,已有多日未曾见面。
不知他这次来是为了何事,玉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又将太子迎入房内。
萧焕事隔多日才来到太子妃处,也有些尴尬,他起初是有点迁怒,但更多的是想晾晾太子妃,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
谁料到云良娣竟如此缠人,她本就美貌,热情起来更是让自己都招架不住,哪还有心思去关心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萧焕又想到昨日解锁的新姿势,心头更是一热,便匆匆把事情一交待,便转身离去。
这一次,连素莲都不想为他说话了,现在,整个东宫里谁不知道太子和云良娣痴缠的紧,比之从前和王承徽更是不知大胆了多少。要不是太子妃把后院管的紧,不许人传这些事情,东宫的脸指不定要丢到哪去。
想到这里,素莲又不禁望向太子妃,太子妃要不是掩了姿容,比那云良娣不知漂亮了多少倍,又岂能让那等人上位。
玉婉却没空管她想什么,陛下在京郊那建有怡心园,园内曲水流觞,花草繁茂,每年暑热最盛时要是不去行宫都会带后妃们一起过去住段时日。
今年原是听贵妃说过要去怡心园的,如今却要去更远些的溪山行宫,时间还定的这样仓促。
要知道行宫可比怡心园大的多,再加上随行的部分王公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和伺候的人,这一动起来,自然就麻烦许多。
想到上一次陛下去的行宫并不是这处,还有刚才太子提的不带各宫主位,玉婉心中跳出了一个猜测,但她马上又推翻了这猜测,他怎会在自己身上费这番功夫。
不过想一想玉婉又高兴起来,她虽没去过,可也知道那里风景优美,宫殿占地又广 ,不像皇宫里总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万一陛下,总不会如这里般提心吊胆。
难得有了些好心情,她便连忙催促着静梅带人收拾东西,再派人通知荣良娣。
太子说了,这次只带两位良娣和自己,云良娣那太子自会通知,她也就撒手不管了。
两日后,陛下的车驾先行出发,溪山行宫离京城有两日的路程,长长的队伍在宽阔的官道上蜿蜒前行,旌旗飘扬,浩浩荡荡。
玉婉从未出过京城,一开始只觉得兴奋不已,还趁着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