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帝王的自尊心瞬间冒了出来,萧明渊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语气不悦地说道:“你放心,朕对你没意思,只是想来问问你可有不适。”
玉婉被他从梦中惊醒,也不知守夜的宫人去了何处。好在寝殿里灯光幽暗,不挨得近了,也看不太清。
既然皇帝要做登徒子,那她也不想给皇帝行礼:“儿臣并无不适之处,不知陛下来此何意。”
“是吗?朕看你是隐瞒了什么?难道是想犯欺君之罪?”
这都是什么问题,皇帝陛下怕不是疯了吧!玉婉有些大逆不道地想着。嘴里却毕恭毕敬地回答:“儿臣没有任何隐瞒,陛下何出此言。”
萧明渊思索了一会,猜想她是不是尚未知情,便也不再问她,只唤了声:“成安!”
玉婉这才发现,殿内还站着一个人。
成公公聪明的将烛火挑亮,萧明渊又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床边,对玉婉沉声说道:“把手伸出来。”
看玉婉不动,他顿感不悦,声音里带了分冷意:“朕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真是莫名其妙!终是不敢对抗皇权的玉婉只得慢吞吞地伸出了手臂,被等不及地萧明渊一把拉了过去。
年少时母后忽然生病,萧明渊曾和太医学过一些,虽然很快就抛诸脑后,也无人能得他医治。但他本就聪明,简单的怀孕脉象还是能把出的。
凝眉感受了一番,萧明渊才发现自己闹了个乌龙,这女人哪有怀孕,倒像是脾胃失调。
一向自诩英明的萧明渊可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表面平静,内心却想着该如何敷衍过去。
眼光游移间,他突然注意到那锦被包裹着的小脸虽然低着头,秀发也掩了一半,露出的肌肤却莹白如雪。
明明之前看到的还不是这样,萧明渊不由得伸出手去,不顾玉婉的挣扎将她的脸抬起。
这是一张如明珠生晕般的脸,眉如翠羽,肌似凝脂,美目流盼间媚意天成,随着他不自觉握紧的手又多了些盈盈水光。
萧明渊嘴角不由泛起笑意,果然,这张脸才配得上让他恋恋不忘,比他那晚想象的还要动人。
成公公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不知不觉间便退了下去。
萧明渊脑海里瞬间想起那一晚的美妙,那种梦中人即是眼前人的感觉更是让他有了年少时的冲动。
软玉温香揽入怀,正可随心所欲时,却听到一声不够响亮却足够坚决地声音:“陛下,您是想逼死我吗?”
萧明渊停住动作,却还是不想放手。搂在怀里的娇躯也一反之前的挣扎,整个瘫软了下来,一副任他施为的样子。
玉婉又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要做些什么,我自然拦不住,但您总不能日日捆住我,寻死总是容易的。”
明明是绝丽妩媚的容颜,说起寻死倒像是寻常,萧明渊本来满溢的冲动突然消散了几分。
朕难道真要做个昏君,心念闪动间,萧明渊也觉察到自己最近有点失控,也罢!他直起身来,天下美女何其多,且让她安心做个太子妃吧!
成安守在殿门口,却没听到什么声音,过一会,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陛下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
成公公大为诧异,下意识想这么快,皇帝不会不行吧!转瞬间却又想打自己一巴掌,傻子都知道这点时间脱衣服都不够。
看着陛下有些黑沉的脸,成公公默默跟在身后离开了长乐宫,不敢招惹这明显没得偿心愿的皇帝。
但他心底其实也松了口气,一时畅快容易,要是想长久,陛下可如何跟天下万民交待。
想到这里,他难得鼓起勇气,提议道:“陛下,这宫里的美人多的是,您最近不是很喜欢张美人吗?不如去她那。”
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就是因为张美人的身段长相有几分像那晚的怀中人,萧明渊才宠了她一阵。可想起刚才的那张脸,他顿时索然无味。
成公公看陛下不说话,也搞不懂他的意思,便又硬着头皮,继续推荐着其他的嫔妃,终于引得萧明渊忍耐不住内心的烦躁,怒目圆睁,从牙缝中挤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滚!”
这声音震得周围巡视的禁军都围了过来,成公公心中却像松了一口气。自从陛下过了加冠之年,就没有这样吼过他了,看来,陛下的身体依旧龙精虎猛,不输当年啊!
长乐宫外的一切都传不到玉婉的耳中,景帝一走,她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寻找起原本在殿内的静梅。
没走两步,她就松了口气,堂堂皇帝,竟也是鸡鸣狗盗之辈,眼前躺了一地的全是伺候她的宫人。还有静梅,也不知下手的人怎么想的,还给她身下垫了个软垫。
玉婉有些发愁,本来在外面守着的还好说,那在殿内值夜的却跑到了殿外昏倒,又该如何解释。正在烦恼时,旁边突然窜出一位宫女,差点把她吓着。
对方只低低地唤了声:“太子妃。”就动作轻快地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