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转。
曲泽的脸色,原本苍白如纸,此刻却染上了不健康的红晕,他的胸口因刚才的挣扎而敞开,露出了诱人的肌肤。
饶是自制力强悍的李时民,在这一刻,呼吸也不由的加重了几分。
“曲状元,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划破了室内的沉默。
曲泽被药物折磨得心烦意乱,一听到面前的这句质问,也不管自己现下是什么处境,张口便说:“我来王府串门不行吗!”
烦死人了,他出道后就没有那么憋屈过,早知道死后要做这种任务,还不如被团里的七个人排挤呢,998这个破系统等我完成这一次任务,一定要它好看!
“是吗?”李时民轻描淡写地反问,随即“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他的脸色阴沉了几分,讽刺道:“我倒不知曲状元有在别人房间宽衣解带的癖好,难道你真是如谣言所说的断袖之癖?”
“断!断你大爷”!
曲泽被气得脸色涨红,胸口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李时民的理智也在这一刻彻底失控,他大步上前,双手狠狠地掐住曲泽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直视自己,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要将曲泽彻底吞噬,“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的薄唇带着报复性地狠狠地撕咬着曲泽的唇瓣。
我靠!这男人属狗的吗?
曲泽被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他捂着被咬伤的唇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强忍着体内那股强烈的药性,用尽全力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李时民,他脖子上还残留着男人粗糙而热烈的吻,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他的肌肤上。
“你疯了!”
曲泽害怕的往后退去,他在这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脑海中浮现那七个人的脸,其中一个人的脸逐渐和面前的人重叠。
李时民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和他叫板,就连当今的新帝都不敢,眼前的小人儿却是一而再的挑战他的耐性!
他微微勾起嘴角,大步的迈向已经无路可退的人面前,那双因长年征战而略显粗糙的大手,此刻却紧紧得掐住曲泽的腰。
“你明知我是疯子,却还敢来招惹我。”他低沉的声音在曲泽耳边响起。
曲泽的腰被掐的生疼,但身体的燥热在对方贴上的那刻得到了缓解,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屈辱却又无法抗拒,他委屈的红了双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我……我没有……”他低声嗫嚅。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李时民低头看向怀中那人委屈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故意用力地将怀中人抱起,往床边走去。
曲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吓了一跳,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李时民动作轻柔地将怀中的人放在床上,目光深沉地注视着紧闭双眼的曲泽,他俯身靠近,低声在曲泽耳边说道:“你逃不掉的,曲状元。”
就在曲泽以为他的小雏菊要被采摘后,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李时民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回荡在房中,“卫三,去请张神医来,另外准备几桶冷水。”
门外,一个影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伫立,随着日光的照射,那影子动了动,发出低沉而恭敬的声音:“是,王爷!”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曲泽的心如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他想不通这大反派究竟要做什么,但是现下的情况,他是保住清白了?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身体又被某人强硬的扛在肩膀上。
曲泽的反应先是懵逼,紧接着便是愤怒,“李时民,你好歹是个王爷,你要人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堆,你干嘛盯着我不放啊?我到底哪里吸引你了?我改还……”话未说完,他就被丢进了装满冷水的木桶中。
“砰”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被无情丢进浴桶的曲泽内心有一万句p不知该从何骂起。
“聒噪!”李时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长腿一迈,优雅地跨入另一旁的木桶中,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自然而流畅。
好不容易和水做完斗争的曲泽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他还以为这大反派想和他在水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原来只是单纯的物理降温。
确认自己暂时安全后,曲泽倚靠在木桶的边缘,缓缓闭上双眼,在这冰凉的水中,他身体的燥热逐渐消散,人也陷入了沉睡。
耳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让李时民不禁轻笑出声,带着一丝意外和玩味,“呵,皇兄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呢。”
这时,卫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张神医已在偏殿等候。”
“嗯。”李时民应了一声。
“哗啦!”
他从木桶中站起,只是这衣物带来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