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女哭喊着向爸爸妈妈告状。
这种场面真是刺眼啊。
童苒阖了眸子,在心中默唸了几句心法,压抑不断叫嚣的情绪。
不能生气,生气会早死……
父亲童邺城是个穷小子,有志向,有皮囊,依靠着她的母亲白亦安,用着白家的资产白家的资源,自己赚了一笔小钱,一腔热爱的娶了白亦安。
可惜,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道理似乎亘古不变。
在江城站得住脚了,就留恋美色,沉迷酒肉色欲上的事情,白亦安本身和她的爱情,就像是一个笑话。
母亲素来柔善,将她的家教老师……张媛视为知己,却不知道,对方早已经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榻。
白亦安啊。
真可悲。
在张媛大着肚子跪在地上求成全的时候,没有一脚踹上去,而是崩溃,昏厥,到最后撒手人寰,甚至,肚子里有个成了型的男胎。
可这死,究竟有几分阴谋在里面?
母亲都柔弱,却也坚强,一定不会撇下她和弟弟早去。
后……就是张媛为他生下儿子,偏偏体弱,她克亲的帽子就不容分说的扣了上来,遭受折磨。
忽而,一股子腥甜气在喉间涌起,童苒惊觉,掐了一下手心,生生的将那不适给忍了下去。
不能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言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童邺城看着小女儿臃肿的面容,眼底划过一抹心疼,连忙问道。
话一出,童言儿似乎更委屈了,眼泪落的更凶。
“爸,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打我。”
她说着,眸间含着一层雾,“她不仅打我,还……”顿了顿,“还骂我妈是贱人,我气不过,这纔跟她吵嚷了起来。”
听到这个,童邺城的眉头一皱,看向不远处的童苒,愕然于她的长相。
居然和去了的白亦安十分相似。
很快,反应过来,眸光不善。
童苒对上他的目光,略带寒意。
“没人交过你规矩?”
他沉声问道,“那草包道士也没什么用,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言语犀利,丝毫不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说话的语气。
童苒手心一握,眉目之间的锋芒更甚,“您说错了。”
“师傅教我认字识礼,是爲了让我明辨是非,让我看清这世界上的清浊明暗,该如何跟君子和刍狗说话。”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平淡,却寒意不断。
听到这个,童邺城剧烈的咳了几声,怒瞪着面前的人,“你说什么?”
“父亲身体健朗,应该不用我重复。”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张媛见状,连忙劝着,“邺城,苒苒好不容易回来,又在村野那里呆了那么久,你别怪她。”
眼里言外,都在说她没有见识。
她抬手,翠玉戒指在她的指间,看起来格外耀眼。
童苒淡淡的看了一眼,眸光微闪。
张媛素来是个要脸面的,环顾了一圈,连忙笑了笑,“各位,今天苒苒回来,我们甚是思念,想说很多知心话,大家还是改日再来玩儿吧。”
她眉目柔和,大气的将原本不堪的局势铺了一层遮羞布。
豪门的那点子秘闻艳史最好玩儿了。
今天来这一趟,算是不亏。
那些人虽然都想继续看下去,可人家主人都下了驱逐令了,就识趣的离开了。
“言儿,别伤心,我们改天再来找你玩儿。”
“是啊,到时候……到时候去逛街。”有人在她身前耳语了几句,又立刻搪塞。
不一会儿,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张媛见状,松了口气,露出一抹柔笑,亲暱的站在童苒面前,“苒苒,真是好久不见了,在道观里过的好吗?”
她问的像是废话。
童苒并不搭腔。
她的脸上也无半分尴尬,仍是甜腻的笑,“我知道,刚纔都是误会,你父亲她年纪大了,就喜欢训诫人,你别理他……苒苒,这么久不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你有事吗?”童苒觉得她聒噪,恨意在眼底稍纵即逝。
此时,张媛才崩了盘,干笑了一声,“你看啊,你都这么大了,也是该寻一门亲事了,你爸啊已经找好了人,那孩子不错,改天让你们见见。”
童苒眉头一皱。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听到这个,童言儿脸上的泪痕才渐渐消退,露出一抹讥笑,“是啊,姐姐,那人我见过,除了性格差一些,孩子多一些,但也是盛家的旁支,你啊,就等着过去当夫人吧!”
“言儿,你说什么呢!”张媛难得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