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差点就进不来了!那几个老头子追的也忒狠了!”
聂桑窈靠在大门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觉得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幸好山奴跑得快,不然她就得硬挨半步神游一掌了。
尘奴也站在那儿微微喘息着,束起来的中长发早就在跑的时候散开来,此刻略微有些凌乱的披着,不显狼狈反而多了几分随性的美。
“不过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使出了那个招式?速度快的竟然连神游玄境都追不上。”
他只觉得前脚刚踏上那条月亮船,后脚没几息的功夫就到了离祖地大门不远处。
也就是大门开启的慢了些,不然那几个太上长老是决计看不到他们的影子的。
聂桑窈挑挑眉,红唇轻启:“独门秘术,概不外传!”
她家老祖宗独创的刀法能不厉害吗?
别说神游了,神仙来了都不一定能追的上!
听她这么说,尘奴于是没再追问,只是提出了一个他很担忧的问题。
“外面卡在机关上的金令怎么办?他们会不会通过金令再次开启大门追进来?”
追进来?
闻言,聂桑窈摇头,颇有些得瑟的笑道:“他们进不来的!大门处的机关只能开启一次。”
说实话,她一开始也担心这个问题来着,害怕他们追进来,直接给她带走。但是后来从那本手札中才知道那大门就是个一次性用品。
也就是说除了第一批进去的人,再没有人可以进去了。
除非他们想暴力破掉大门,然后机关启动自毁装置,毁掉祖地的同时也让他们死在废墟里。
可是有她爹娘还有一众长老在,他们根本不可能会被允许这么做。
所以只要进了祖地,便再不会有人能阻拦他们了。
“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呢?”山奴真诚发问。
他这话算是发现了盲点。
于是尘奴也看向她,就能开启一次……那他们又怎么打开大门出去呢?
迎着二人询问的目光,聂桑窈立刻回视回去,两手叉腰,理直气壮道:“你们问我我问谁?手札里又没说,我哪里知道怎么出去?”
“……”
“……”
你是在开玩笑吗?
尘奴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嘴巴张了又张,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算了算了,她是蛊主她厉害……大不了等她恢复了再想办法。
山奴倒还算淡定。
不就是原路出不去了吗?没事,小问题。
到时候他一剑劈开个洞口就行了……一剑不行的话就多来几剑。
这叫什么来着……嗷,一力破万法!
聂桑窈有那么一瞬间的理亏,但是她很快就毫不在意的对这两人摆摆手,“嗐,这都是小问题。说不定出口就在终点呢?”
“老祖宗肯定不能坑后辈的啦!神农草会有,出口也会有哒!”
“而且我肯定不会坑你们的啊,对吧!年轻人,还是不要急躁的嘛!”
尘奴比了个停的手势,“好了你别说了,越说可信度越低。”
……
行叭,不说就不说。
聂桑窈一反常态的没有怼人,反而高高兴兴的拎着断山河开始往前走。
这点口舌之争现在对于她来讲只是微不足道的乐趣,比起这个,她还是更想看看这祖地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
“走吧,让我们看看我那自称迷人又帅气的老祖宗,设下了什么样的考验~”
尘奴叹了口气,然后便快几步的越过了聂桑窈,走在了最前面,山奴则自觉的拎着重剑走在最后边。
被夹在中间的聂桑窈挑了挑眉,欣然接受了这样的走位安排。
虽然她用了禁术短暂的将自己的心脉“糊好”,不让其破碎,武功也能全部使出来,但是在不是必要的情况下,她还是不要妄动内力的好。
因为这禁术其实挺垃圾的。
它也就只能支撑她维持巅峰状态五天,五天过后,心脉的伤势会加重十倍。
如果她没能在五天内找到神农草吃下去,到时候可能就直接因为心脉破碎死了。
这是一场豪赌。
赢了,她便可以重新成为那个光芒万丈的聂桑窈。
输了,就直接死在祖地,尘归尘土归土。
聂桑窈盯着自己的掌心出神。
和无心他们在一栋树屋里住了这么久,他们多多少少的也影响了她的气运吧。
那么多大气运者呢……
总能让她变得幸运一点吧。
她猛地收拢了手掌,眼眸的光炽热而耀眼。
这次赌的是气运,还有……
他们。
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