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无疾放下手中果子,抬起头。
李长弃见她做此动作,抿了抿唇,垂眸解释道:“我没有动许迁涂,你不必担心。”
话落,他就听到风无疾发出一声轻笑。
下一刻,她忽地抬起手,指尖轻轻蹭了下李长弃的脸:“啧,我们弃美人真是可爱啊。”
“谁说要怪你了?”
“……”李长弃给她剥荔枝的动作一顿,不留神间,掌心的荔枝掉在衣面上,缓缓滚落掉地。
风无疾收回了手,笑的竟有几分玩味:“别紧张,就当我什么也没干。”
她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道:“百里名耳之所以会主动去驾车,因为他知道比起我们,小阿涂二人他更好对付。”
“不过,我觉得路上许是要有问题发生的,提前提防着些吧。”她慵懒地靠回座位,道:“弃美人,该启程了,去驾车吧。”
李长弃淡淡“嗯”了一声,将玉盘递至她面前,上面是剥好的荔枝。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便掀帘出去了。
没过多久,马车开始缓缓行驶了起来,稳且不颠簸,李长弃的驾车技术当真不错。
风无疾笑容微敛,闭上眼睛,脑中闪过的全是刚刚的一幕。
李长弃刚刚的那只帕子,用至的布料精致,不是晋炎一国的,再联合他之前醉酒说的话。他的身份,定不简单。
风无疾叹了口气。
幽远的车铃随着缥缈的风声传远,车轮碾过地上的水坑,溅起水花一片。
钧州近日出城与进城都要纸笔登记一番,恐有人趁乱而入。
钧州的官道又名阳翟,而他们先走的便是官道。阿婴准备先登记出城的记录,过一段阳翟驿道,再转顺着密道走。
出城后,许迁涂也曾问过阿婴为什么不率先转密道行驶,反而要先入阳翟驿道。阿婴给出的回答是他们已经填了出城记录,若是此时直接走密道,恐会惹人眼目,所以需先走一段官道。
不知行了多久,风无疾坐在马车内,只闻外面的嘈杂人声渐渐消歇,余下萧萧风竹声。
如此安景,她闭上眼,准备假寐片刻。
天气渐渐昏暗下来,乌云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