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上,绽放出一朵奇异的深色花,两者融为一体,直至看不出差异。
“哈。”风无疾扯了扯唇角,轻笑出了声。
“新火自生,相忧而疾,百无陈旧…”她探出手,点住穴道,试探性运转了一下内功。
下一刻,她冷汗直冒,突地呕出一口血!
“啧…”风无疾脸色惨白,死死攥紧了自己的衣裳,额上沁着冷汗。
她手背青筋暴起,只感觉眼前一片眩晕,咬紧了下唇,直至下唇都被咬青,也无法抑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疼,心口处忍不住的绞疼,全身似百虫撕咬啃蚀,痛到麻木。
风无疾闭了闭眼,从袖口中拿出一把锋利地匕首,抚开袖子。
掀开的那一刻,令人惊心动魄地一幕出现了——只见她手臂的肌肤上,有着一道狰狞的刀痕!
那条刀痕本早已凝结成疤,盘踞在雪白肌肤之上,狰狞骇人,看着就令人发指。
风无疾深吸了口气,手起匕落,毫不犹豫地划在臂上。
旧疤再次被刮破,刹那间血肉绽开!
她是真不对自己手软。
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缓缓流淌到了地板上。血肉翻腾的痛楚令风无疾汗毛竖起,冷汗直冒,手上的握力松了一瞬。
她感到疼痛逐渐平息,不知道是因为已经疼到麻木,还是真的得到了缓息。
风无疾扶着床沿,一点点站起身来。
眼前一片发黑,令她身形有些不稳,咬破舌尖才堪堪让自己清醒过来。
风无疾瞥了眼地上的匕首,叹了口气,“啧,这几天没吃药就毒发了,身子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还真不能动用内功了,运转一下就疼,真成了个废人了啊…”风无疾自嘲般扯了扯唇角,强撑着身子,一步步走到桌旁。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杯又一杯。
酒入肠肚,身痛更缓。
血还顺着手臂向下流淌,风无疾拿起纱布,熟练地将伤口包扎起来,最后放下袖子。
“这事是真不能让弃美人知道了…不然,他得疯了吧。”
“跟个眼尖的狸猫儿一样。”风无疾想起李长弃就头疼。她叹息一声,独自一人收拾完了房间的血迹,重新坐回床上。
“哦对,还有那百里名耳的主上。”
风无疾按了按眉心,强打起精神,在心里捋了捋思路:“黑银月针,名有晏字,劲身白装,报复心强。”
“晏殊啊晏殊,真的是你小子,”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活着就活着,还混的这么大,百里名耳也是你的手下。”
风无疾想起夏日宴的事,不由得感叹道:“听到风长忧归,你肯定要去翼州,但可别被框了。”
她似是想起些曾经的往事,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喃喃道:“不过这小子心思多,还有什么手段没使,憋着个大坏呢吧。”
想的太多就头疼,她索性不再去思考这些事,靠着床榻闭上了眼。
夜雾弥漫,风声渐起。莲花般的云朵散开,泛起冷意,月光照入弃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