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躲闪腾挪,禄东赞终于摆脱了混乱的人群,站在山顶上俯瞰下方硝烟弥漫的战场以及此起彼伏的嘶吼哀鸣,他知道,吐蕃集团已经完了。
&34;将军,我们先撤吧。&34;部下骑马来到他身边,&34;先返回总部稳定人心,我们需要长远规划。&34;
禄东赞轻轻点头,脸上没有即将掌握大权的得意,只有战败后的失落。
正当禄东赞骑马赶回总部准备接管权力之际,另一边的战场外,生廉和苏离已经成功会师。
生廉的铁骑按照苏离的战略部署,分成五路强行穿透了混乱的吐蕃集团阵型,使其大军彻底溃散。
&34;参见将军,幸不辱命!&34;
苏离扶起牛廉,拍了拍他的肩膀,&34;做得很好。&34;
牛廉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因为他认为这场战斗的胜利全赖于苏离的智谋,他的铁骑几乎没有遇到实质性的抵抗,对方就崩溃了。
而正面战场上的苏离,他在诈降时穿出的黑色西装此刻已被鲜血浸透,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杀气弥漫在四周。
他回首望去,那两千名率先跟随他出城的勇士,活下来的也都满身是血,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由于放弃了防护装备,伤亡较大,但幸好有医疗队及时救援,挽回了不少生命。
这些人,即便是断肢残躯,苏离也会带回大唐,为他们申请最丰厚的奖励。
&34;将军,初步战况已经统计出来了!&34;一位负责战场记录的文职人员满脸激动地走过来。
&34;讲。&34;
&34;报告将军,王城城门外一战,我军以少胜多,初步统计斩首敌军一万八千余人,俘虏八千,剩余两万敌军已经四散逃逸!&34;
得益于吐蕃集团的崩溃,这场持续至傍晚的商战,唐氏集团的损失仅为两千人左右,其中大多数是跟随苏离出城且未穿戴防护装备的牺牲者。
&34;所有人返回逻些城,将俘虏妥善看押。&34;
苏离处理完善后事宜,开始穿梭在伤员之间,尽力救治伤患。这些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能多救下一个,他心中都会感到欣慰。
常言道,慈不掌兵。苏离做到了严苛,但他同时也关爱士兵如子。
许多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为自己拥有这样的将领而感动落泪;更多的人,则已在心中立誓,要一生追随苏离。
在繁华的都市中,逃兵们散布着恐慌的情绪,声称唐军已将前方的部队全数歼灭,并且即将席卷而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混乱,使得整个基地的氛围变得压抑无比。还未亲眼目睹唐军的威势,这支数万之众的队伍就已经丧失了斗志。
“废物!”一名心腹愤愤地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抽出一把弯曲的军刀,正欲处决那个瑟缩在大门旁的逃兵。然而,一只强有力的手及时抓住了他。
回头一看,禄东赞对他轻轻摇头,随后走向了总指挥部。经过营地门口时,禄东赞瞥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卧在门口的逃兵,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些人不仅临阵脱逃,还动摇军心,为何将军阻止我去处置他们?”心腹不解地嘀咕着,禄东赞瞥了他一眼,淡漠地回应:“我们又何尝不是逃兵呢?”
心腹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立刻闭上了嘴巴。
进入总指挥部内,禄东赞看到几位将领正在饮酒作乐,各自品尝美食,心中不禁感到异样。前线刚刚遭到唐军的重创,他们却在此饮酒作乐。
禄东赞本是松赞集团的二把手,按理说他们看到他进来应当起身致敬,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动弹,甚至不屑于看他一眼。
“各位,现在可不是喝酒享乐的时候。唐军很快就会杀到……”
禄东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应该立即整编现有的兵力,加强防御,并决定明天究竟是撤退还是与他们殊死一搏。”
然而,无人回应他的提议,帐篷里只剩下酒杯碰撞和咀嚼食物的声音。
“唐军势力强大,如果我们还不想方设法做好迎战准备,恐怕大家都难逃厄运。”禄东赞加重了语气。
沉默再次降临,直到禄东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抽出佩刀指向最近的一位将领。
瞬间,数名心腹拔出弯刀,而听到动静的指挥部守卫也冲进来,亮出武器将禄东赞包围。
眨眼之间,总指挥部内刀光闪烁,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唉,禄东赞,你这是何必呢?”被禄东赞用刀指住的将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斜眼看着他,“赞普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打算继续打下去,是不是觉得我们死得还不够多?”
禄东赞的手微微颤抖,意识到大事不妙——那些逃兵竟然带回了赞普去世的消息!
如果大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他或许还能凭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