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他才意识到，自己竟已独自突破了吐蕃的防线。

他回首望去，牛廉正高喊着，率军朝他疾驰而来。

苏离猛地调转马头，手中的长刀再度扬起。

苏离又一次闯入了吐蕃的阵型之中。

这次，比突围更为轻松。

吐蕃士兵也是血肉之躯，他们也会恐惧。

当苏离浑身浴血再次杀入，他们选择了退避。

他们或许不怕死，但无法承受那种残酷的死亡方式。

在苏离刀下，几乎无一完整尸骸。

长刀挥落，连敌军将领也无法幸免于仁慈。

被生生劈成两半的士兵数不胜数。

“撤！快撤！”

吐蕃主将嘶吼，试图下令撤退。

他不知道这支唐军从何而来，更不明白苏离是如何独自穿越战阵的。

此刻，他只想撤退。

“散开！包围！”

苏离的军令再次下达！

“告诉他们，这里是大唐！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苏离猛然挑起一名吐蕃士兵，单手高举！

“碾碎他们，让他们留在这里！”

“如果他们胆敢踏上这片土地，这里必将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融合了蒙家军精神的士兵，对战争的适应力和战场坚韧极强。

面对喷涌的鲜血与残肢，无人畏惧，就连李承乾只是看着，也已热血沸腾。

若非苏离特意让人拉着，李承乾恐怕早已冲上前去。

战场的局势变化如此突然。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三千人的吐蕃军队就这样被苏离近乎一人反复穿插了两次。

面对这种情况，渐渐有人开始崩溃。

原本顽抗的吐蕃士兵也开始滋生恐惧。

然而对苏离来说，眼前的吐蕃士兵已超出他的想象。

伤亡过半，他们放弃抵抗，开始崩溃，开始投降。

这远远超出了苏离的预料。

并非所有军队都能像兔子一样，在接近一比一的伤亡比下仍不崩溃。

事实上，在古代战场上，能在伤亡二成时才开始崩溃，已是合格的军队。

能在伤亡五分之一时才崩溃，已是精锐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