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发出着痛苦的嘶吼声,他躺在一片焦土之中。
四周的一切,建筑、铁丝网、田地、包括树木和道路,都已经被摧毁,彻底变成了散发着焦臭味的黑色焦土。
他能感觉到,那手掌在自己胸腔内,抓着自己的心脏,握住的力量正在不断的加强。
随着安布里的力量加强,心脏被挤压的痛苦感让他真切的感觉到了,那种正在靠近而来的死亡,自己的生命全在别人一念之间的绝望。
“你失去资格,连被我杀死的资格都不剩下了。”
安布里冷漠说道,猛然用力将斯凯砸在了地上,而后手掌从他心口中抽了出来。
伴随着他的动作,斯凯张嘴咳出了一口鲜血,发出着痛苦的shenyin声。
眨眼间,安布里不见了,只有躺在这废墟焦土中的斯凯。
他沉默着,不是因为震撼与挫败,而是因为伤势已经严重到他无法说话了的地步。
在听到小天使被抓走的那一刻,加上安布里散发出来的威胁感,一瞬间让他的大脑中只剩下了血红色一片。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吐出了一颗光球,因此也更不知道这里的一片荒芜焦土,是因为他发出的攻
击而造成的。
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太弱了,面对一个强敌,自己便被如此蹂躏。
短暂的记忆断片之后,自己竟然就被人击碎了肋骨,被人捏住了自己的心脏。
而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让人绝望,也让人感到痛苦。回想起安布里所说,他要把小天使带走,斯凯瞪大着眼睛,他愤怒着。
这份愤怒不是对安布里的,而是对自己的。因为比起忽然出现一个人要夺走小天使,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能够保护小天使,打败那个人的力量。
无力、无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这些都是他对自己的愤怒的理由。
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扇叶旋转的声响,很快,就有人影出现了,他们将斯凯抬起,送上了直升机。
在直升机上,有专门的医师给他止血治疗。
他们没有返回新月都城中的安全大楼,而是直接选择绕行,避开了对空虫的射程范围,直接回到安全区中。
一路上,镖爷那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着。而话语的内容,基本只有一个,那就是“坚持住,你不能死。”。
而除此之外,只有不断有人对自己的伤口进行着处理,试
着让自己不要受到感染。
斯凯在回到安全区之前,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斯凯缓缓睁眼。
他躺在一间单独病房内,口鼻上盖着呼吸器,左手手背上也插着点滴。
偏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右肩膀下什么也没有,整个右手臂在当时自己刚从记忆断片中恢复意识后就被粉碎了,然而到现在,都没有再生出来。
这很不正常,因为一般来说,就算是断掉了一只手臂,他也能很快再生出来的。
可为什么这一次,都已经睡过一觉了,手臂却还没有再生出来呢?
他看向自己的左腿位置,他记得自己的左腿也被那金色光华击中然后粉碎掉了的,而此时一眼望去,很显然,左腿也没有再生出来。
疑惑着,然而他却完全想不出答案。
房门被推开,秋香和杜明莉走了进来,她们迅速来到了他的床边。而后雷蓓蓓也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拉起了他仅剩下的左手,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的面庞上。
“我睡了多久?”斯凯问道。
他没有问小天使在哪,因为他知道,那样强大的安布里,说要把小天使带走,那就绝无可能做不到。而月和小天使都没有出现,
意味着她们可能都被抓走了。
又或者,月在小天使被抓走的过程中,被那安布里杀死。
两种可能性,斯凯愿意相信前者,他不希望月死去。
秋香张了张嘴,犹豫了下之后才说道:“你睡了一个星期了。”
“哦!”
记下了这个时间,斯凯闭着眼睛,感受着自身的情况。
既然他醒了,自然就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和之前一样处于休眠状态了,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帮助自己恢复。
看他这样,三个女孩面面相觑,她们似乎都很担心斯凯,怕他想不开。
雷蓓蓓抓紧他的手说道:“别担心,就是少了一只手和脚而已,医生说可以给你安装钢铁义肢,不用多久你就能和以前一样健康了。”
“是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好好养伤。”
杜明莉也附和道,而秋香沉默着,因为她知道,斯凯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的手脚问题而沉默。
杜明莉没见过小天使,她不知道对于斯凯来说,有着那么一个重要的女婴。在她印象里,小天使只是后来进入安全区,然后和斯凯住得比较近的邻居家孩子罢了。
虽然她认识月。但是在月进入安全区之前,相貌就已经发生了一定
程度的变化。
再加上杜明莉长期待在中心大楼中,所以她也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