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祥的回答没毛病，和陆安说的一样。

“你杀了王茜华，对吗？”

这点没什么好否认的，杜玉祥点头认下。

“为什么杀她？”

杜玉祥神情悲痛，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无法释怀。

“她杀了我女朋友！”

“你怎么确定是她干的？”

“我在晓慧尸体旁边发现了她的耳环，她以前喜欢我，和我表白过，所以我记得这个耳环！”

“哦？”白妖单手撑着下巴，摆弄着棒球棍，“那如果我告诉你，王茜华的耳环一直都在，从来没有丢过呢？”

杜玉祥一愣，随即大声反驳：

“不可能！我亲手捡起的那个耳环，我可以肯定，绝对是王茜华的！”

面对杜玉祥的否认，白妖丝毫不慌：

“耳环的事情暂且另说，王茜华那天晚上来大姨妈了，而且还没有姨妈巾，一直在寝室里等王茜成买卫生巾回来。”

杜玉祥依旧否认：

“她在撒谎！”

白妖懒得和这种一根筋的人说话：

“实话告诉你吧，杀温晓慧的人是孙梦，她亲口承认的！哦对了，孙梦也死了，她是被王茜成杀了的，也就是王茜华的哥哥！”

听完白妖的话，杜玉祥陷入了呆滞之中，嘴上一直呢喃着不可能，可是……孙梦已经承认了……

难道，他真的杀错人了？

杀的还是，帮自己报仇的人的妹妹？

哎等等！

杀了自己的也是王茜成，那自己杀她妹妹，也算扯平了吧？

白妖亲眼看着杜玉祥的表情，从悲伤变成不可置信，接着又平静下来，甚至嘴角还在微微上扬。

白妖：“？？？”

不是哥们，你变脸呢？

“好了，先别纠结你有没有杀错人了，反正其他人也杀错了……”

杜玉祥：“？？？”

“我问你，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带温晓慧去生物教室约会？”

杜玉祥低眉思索了一会儿：

“那天晚上，我其实没想去，只是徐懿说，今天晚上这么黑，不如趁机和女朋友出去约会，他还说想和陈仁姣去小树林，只不过陈仁姣有事拒绝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想法，就是晓慧有洁癖，可能不想去小树林，而且她那天被老师骂了，心情不好，徐懿让我想办法哄哄她。”

“然后他给我推荐了生物教室，说什么那里比较恐怖，晓慧害怕就会抱紧我什么的，我思来想去就同意了。”

“后面做到一半，晓慧来大姨妈了，她来大姨妈很难受，几乎走不了路，就让我先回去给她拿姨妈巾。”

“等我回来的时候，晓慧就已经……”

不用白妖说，谢冬健自己就发现问题了：

“怎么又是徐懿，怎么感觉所有人出事，都有徐懿的影子呢？”

“不可能！”

见有人怀疑自己的好兄弟，杜玉祥立马急了：

“徐懿不是那种人！他也不知道孙梦会杀晓慧，再说了，只要孙梦想杀晓慧，晓慧就算不去生物教室，也会死在别的地方！”

谢冬健顿了一下，“额……忘记告诉你了，孙梦想杀的是陈仁姣，不是温晓慧，原本陈仁姣是要去生物教室赴孙梦的约的，只不过半路耽搁了。”

“你俩先一步到教室，你去拿姨妈巾的时候，孙梦来了，她没看清楚，以为温晓慧是陈仁姣，就把她杀了！”

杜玉祥傻了，怎么都没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那这么说来，温晓慧的死，徐懿确实有责任。

但要说故意的，杜玉祥还是不信！

“不会的，徐懿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们都很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白妖摊了摊手，“信不信看你自己，不过你也不用纠结，真相马上就要揭开了！”

“对了，还有个问题，那天晚上，王茜华的姨妈巾不见了，是你拿的吧？”

杜玉祥面上露出几分尴尬：

“是我干的，因为晓慧讨厌她，徐懿又自言自语地说王茜华经期要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姨妈巾，刚好晓慧心情不好，我就把她的姨妈巾丢了哄晓慧开心……”

谢冬健忍不住吐槽：

“出生！”

离开之前，白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徐懿经常给你们带吃的，对吧？”

杜玉祥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下头。

白妖不再多言，径直离开了雕塑室。

“最后一个奇迹，「晚上音乐教室的钢琴」，走吧，去音乐教室！”

路上，谢冬健还是很怀疑徐懿，忍不住开口道：

“大佬，你也觉得是徐懿干的吧？好像每个人的死都和他脱不开关系……”

白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拍了拍谢冬健的肩膀，只说了三个字：

“别着急！”

看着白妖的背影，谢冬健忍不住思考，他到底哪急了？

音乐教室。

仿佛预料到有人回来一般，教室门大开着，从中传来悲伤哀泣的钢琴声。

那钢琴声像是有什么魔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