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嗓子眼儿。
若是再打一场,倒未必会输,但他们回航的物资就会出问题。
太子第一次出征就孤注一掷,凯旋之时,务必风光无限,才能最大程度赢得朝堂上下的认可,否则,稍有差池,便要落人口实。
如此,始终没见对面再有什么大的动静,又干熬了个把时辰,远处码头上,终于又看到宇文洪烈一行的身影。
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派出去的人一个不少,但是,却意外地多了四个人。
谢迟拿下瞭望镜,有些不解,看了阮清一眼。
阮清也不明白。
等到宇文洪烈的小船靠近,他们从海神号上才看清。
多出来的四人,两男两女,都十分年轻,其中二人,衣着华贵,表情倨傲,不似普通人,另外两个,则是随身伺候的。
宇文洪烈还等不及上大船,就叉着腰仰头哈哈大笑,“老六,嫂子,我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阮清:……
他这么高兴,必定没好事。
果然,小船被拉上大船,里面的人下来。
宇文洪烈先递了东阳的国书,“谈好了,东阳王应允,从今以后,东阳国只有渔船,永无水师,更不敢再助长海寇气焰。另,每年按时向我大熙岁供,并献上人质两名。”
他乐颠颠介绍那年轻男子:“这位,东阳王长子,自愿替他老爹跟咱们回大熙的。”
那王子生得挺拔清秀,背着手,白了他一眼,“流氓!”
谢迟一听便知,宇文洪烈定是干了什么不厚道的事儿了。
他看了一眼跟随宇文洪烈去谈判的死士。
死士道:“额……,宇文将军神勇,挟制了东阳王,但是考虑东阳王年老体弱,禁不起海船颠簸,后来又换了王太子……”
阮清:……
所以,这场谈判,根本就没谈。
而且他上岸就抓了人,还要挑三拣四一番。
谢迟的目光又落在那名女子身上,“那么这位呢?”
那女子红着眼,低着头,分明是刚刚哭过。
宇文洪烈可来劲了,“这位,东阳王最心爱的惜时公主,我专门给殿下您挑的。”
女子突然看向宇文洪烈,脱口而出:“???原来你不是那大熙朝的流氓太子?”
阮清:……
谢迟冷脸沉沉道:“孤才是那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