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但换了装,还易容了,特别丑的那种,嘴边一颗生了毛的大痣。”
谢迟鼻息里嗤地一声冷笑,走了。
越丑越是惹眼,阿阮会不知道?
只有你这莽夫才会信!
……
此时天黑,码头上风大浪大。
许多商户的老板都听说了兰花坞出事,纷纷赶来,将希望都寄托在沈家身上,巴望着有什么奇迹发生,若是没有奇迹,至少沈家也总会有人出面,来一一作出赔偿的。
所以这晚,码头上的人,格外地多。
阮清混迹在人群中,也在焦急地等着。
等待的人越多,她心中怀的希望就越大。
这期间,谢迟的死士几次从身边匆匆而过,都没有注意到她。
阮清知道是谢迟来了,心里更加焦急,往人群深处挤了进去。
这时,远处海面,出现了一点光,飘飘摇摇,随着夜里的海浪,驶入港口。
人群里又升起了一阵新的希望。
但是,也有人说,一看就是艘渔船,不要想了。
阮清踮着脚,眼巴巴望着。
万一,爹娘就在这上面呢。
等到渔船靠岸,许多人涌上去打探消息。
那船家高声道:“你们赶紧各自回家去想着怎么善后吧。我们当时远远瞧见了,兰花坞被四艘东阳国的海寇大船围着打,火炮横飞的,一眨眼就沉了。”
阮清脑子里顿时嗡嗡的,身子几乎站不稳。
有人不信,“可是兰花坞不是号称最安全的海船吗?它自己还备了红衣大炮,难道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是啊,沈家不是与东阳海寇有协议的吗?那些海寇为什么突然违反约定?”
那船家:“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们当时生怕被牵连,离得远。只眼看着兰花坞飞快地就沉了,那伙海寇根本连货都不要,就是往死里打。”
后面,两厢又说了什么,阮清已经快要听不见了。
她脑子里只是在一直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娘亲水性好,爹也会游水,他们一定能活下来,一定能活下来!!!
她一步一步退出人群,一转身,见十几步开外,谢迟正背着手,带着一大群死士,望着她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