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好奇的眼睛。
赤练也不解。
但是她身为东宫带刀侍卫,不该知道的从来不问。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翠巧儿过去,拿过纸条,“姑娘,还是老规矩吗?”
阮清点了一下头。
翠巧儿便将纸条送到灯下烧了。
谢迟初掌刑部,总要做出个样子来给皇帝看。
他要处理宋凯留下的烂摊子,应该是千头万绪,一时半会儿没空来找她麻烦了。
阮清一身轻松,早早浣洗,又披散着长发,穿着寝衣,与两个丫鬟儿在床上玩了好一阵子叶子牌,才滚到里面去,倒头就睡。
如此,一连几日,谢迟都没再来烦她。
偶尔会派赤练送个纸条过来,便再无其他。
他没动静,阮清却不踏实了。
那份赦免的旨意,到底下去了没?
什么时候能下去?
父亲的名字,到底还在不在名单里?
沈娇有没有替她在御前关照过?
她在侯府的深宅大院中,见不到外人,也全无宫中的消息,生怕再拖下去,又出什么岔子。
可是,赤练来了几次,每每问起,谢迟这些日子都是吃住皆在刑部,不但梳理了所有陈年的卷宗,还翻出了一些积压的大案重新审理,连带着两个侍郎,刑部上下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他一直没回宫,阮清心里就更不踏实了。
于是,等赤练再来时,阮清低垂着眼帘,摆弄着胭脂盒,一副思春模样,“殿下他,估摸着几时会有空?”
“明日休沐,殿下允了刑部上下回家修整一日,但是殿下自己……,好像并没有歇着的意思。”赤练回道。
阮清微勾着唇角,“殿下一向精力过人。”
她眸子动了动,道:“有劳赤练大人明晚来接我,刑部无人,兴许殿下身边,需要个人研墨添茶。”
赤练便了解了,“姑娘放心,在下必将话带到。”
“还有,”阮清站起身子,走到赤练面前,压低了声音,面颊绯红,“有劳大人,帮我寻一套合身的刑部小吏行头,免得不小心被人瞧见,给殿下添麻烦。还有,这件事……,请莫要先行与殿下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