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着,又把她弄醒,闹腾了好一会儿才下床。
他精力旺盛地简直不是人!
阮清心里骂:你怎么没在北疆死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睡过去,谢迟居然更衣完毕,又来了。
他手撑着床,在她耳畔道:“阿阮,今天别走了,反正晚上还要来。”
阮清装死,听不见。
他心知肚明,在她耳畔浅笑:
“你且陪孤两日,后天七夕乞巧,孤有事,放你自己去玩。”
阮清还是不理他。
谢迟:“你若不应个话儿,孤也不知怎么办。要不,孤现在就派人将你抬回去?”
文昌侯府的寡妇,昨夜进了东宫,第二天清早,被磋磨地走不了路,要被人抬回去?
他作势起身要喊人。
“殿下。”阮清到底要脸,赶紧回手抓住他衣袖,“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什么不是殿下您的?”
她软软的,嗓子都哑了。
谢迟终于满意了,重重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下,“这才乖。”
他临行,又安排青瓷给殿内加了冰,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让他辛苦了一夜的阿阮,能好好睡一觉。
阮清终于能消停了,足足睡了两三个时辰,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好高了。
她刚有点动静,就听外面青瓷道:“阮姑娘醒了?有人等了你好久了。”
谁会在东宫等她许久?
谢迟之前在重明宫偷偷招她,都没人知道。
如今进了东宫,为何立刻就有人来了?
阮清坐起身,给香果儿服侍着,匆匆更衣,来不及洁面上妆,便走了出来。
寝殿的门,被两个宫女打开。
一个服制明显极高的女官,抬腿迈过门槛,大大方方进来了。
她身后,跟了两排宫女,排场不小。
“你就是文昌侯世子遗孀,阮清?我是檀扇,请随我来。”她不由分说。
阮清飞快看了青瓷一眼。
青瓷与她微微点头。
阮清便明白了。
是皇贵妃的人。
皇贵妃沈娇,是谢迟的生母,是满朝文武公认的妖妃。
有其母,必有其子。
母子俩,一对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