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是为天罚
云墨骁的昏厥让早朝大乱。
尤其是其在昏厥之前露出来的一节手臂,更让朝臣哗然。
“这,这是什么?”
右相颤声开口,竟是被吓的做了大不敬的行为,直愣愣的指着云墨骁的手臂。随着他的声音,众人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登时,朝臣越发慌乱,神色惊愕。
“怎的会有浓疮血水?!”另一个大臣惊慌开口,“这,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一时间朝臣慌乱,交头接耳。
直到左相出面制止,才渐渐平息。但就算如此,众人的眼中也满是惶恐和紧张。毕竟那浓疮瞧着渗人又恶心,百官们都在担忧……
会不会有传染性。
也正因此,这一次云墨骁昏厥过去后,无一人出言表示探望,便是齐讯等人也再三缄默,摆明不愿做这个‘忠心’之人。
性命攸关,谁人不再三斟酌?
眼下这般情景,也正是永安侯和右相所想要看见的。而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也彻底没了任何顾虑。
因为需要联手的地方,几乎没有。现如今,他们只想尽快的将权势争夺到自己手中。在永安侯看来,右相如今应手握藏宝图,确确实实不好处理。
纵然他将燕廣拉到了自己这边,可若郑启岳手中的兵马金银太多,他们也不见的能够拿到优势。
思及至此,永安侯就直接与右相拉开距离,尽显防备姿态。
至于右相,则眉头微皱,表现出明显的不满。
他盯着永安侯,忽而道:“侯爷如今与贤王殿下乃是姻亲,倒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永安侯皮笑肉不笑,“皇上亲自赐婚,自然是极好的事。”
不轻不重的将郑启岳的话驳了回去,让右相似笑非笑。他深深看了永安侯一眼,随后拂袖离开。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而因着云墨骁在金銮殿上昏厥,加之其手臂上腐烂腥臭的浓疮被众人看的清楚,且又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所以还没到正午,这事儿就传的沸沸扬扬。
坊间的人暗中引导,以讹传讹,到最后也当真和右相、永安侯一开始打算那般,成了‘上天对皇帝不满,降下天罚’的情景。
“天罚。”这事儿声势浩大,陆婉芸在深宫之中也一清二楚,“下一步,他们就该将罪名往本宫身上引了。”
优哉游哉的声音响起,没有半分着急。
馨雪在一旁给陆婉芸斟茶,面容也平静的很,“小姐不是说他们大抵三日才会攀扯到您?”
“是啊。”陆婉芸笑笑,“还有人没露面,不急。”
听得这话,馨雪不解。
如今右相和永安侯的所作所为都不如此前谨慎,显然是觉着陆婉芸失宠、被云墨骁收回权势,而云墨骁又病重垂危,故此越发嚣张。
都这般了,还有谁没露面?
但陆婉芸没打算解释,只是手指轻轻的拂过桌面上的那信封,眼中染上些许笑意。
这信的执笔人,依旧来自庆国后宫。
馨雪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也觉着眼熟。思前想后半晌,才惊觉这信该是出自于宁楚楚的手。往日她承了陆婉芸的恩情,如今……
兴许是为了报恩?
“母后,父皇身上的毒,当真是您所为?”承德跌跌撞撞的来到陆婉芸跟前,他双眼泛红,身后紧跟着一众侍卫和宫人。
这一次,他是当真不顾圣令,径直闯入,来到了陆婉芸跟前。
陆婉芸对承德的到来也略显意外,等听清楚他的话后,眼中就流露出失望,“本宫没想到,本宫的儿子,竟然也会怀疑本宫。”
似叹似笑的声音听着怪异,让宫人们纷纷低头。
大皇子可以对皇后不敬,他们却是不敢的。
“母后,儿臣想听您说实话。”承德也果真不依不饶,执拗的看着陆婉芸,“父皇中毒的事情,到底和您有没有干系?为何您和父皇通吃同住,您却安然无事?”
“本宫说了,唯独太后送来的戒鸡汤,本宫不曾用过。”陆婉芸的眼中越发失望,到最后更闭上眼睛,摆了摆手,“罢了,你走吧,本宫当你不曾来过。”
承德欲言又止,最后终归只抿唇拱手,转身快步离去。
在其转身过后,陆婉芸的双眸才再度睁开,目送承德运去。
中宫的大门再度缓缓关上,将她与外面彻底隔绝。
出了中宫的承德在门外停留许久,又深深凝望一眼,最后才略显疲惫道:“去父皇宫中。”
宫人莫不敢应,紧随其后。
等着承德来到云墨骁跟前,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还没有离开,林太医更是急的抓耳挠腮,满面愁容。
见承德到来,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