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的下颌被掐的生疼,她从未感受到如此恐惧,萧珩的眸子里充满杀意,他不是在吓唬自己,没想到这张精致的俊脸发起怒来竟比白天的那个黑脸大汉更加恐怖!
此时,屋外传一阵嘈杂。
段金和陈石七带着几个士兵,押着季太守大步走进到屋内。
父女见面,一个被扼着下颌,一个被五花大绑,四目相对,绝望幽怨。
陈石七一见衣冠不整的季明珠,怒目圆瞪走上前来:“就你也想玩色诱这一套?是不是你父亲派你来谋害晟王性命?”
萧珩一松手,季明珠立刻瘫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殿下!这个季正岩果然有问题!卑职一路尾随,发现他除了这座郡府内的官邸外,还有一处私家别院,装修奢华至极,以太守的俸禄要住那套房子不知道要贪墨多少百姓的钱粮!”
“哎呀!你快跟殿下说重点!”
陈石七气得根本耐不住性子,贪污什么的日后细查,段金这次可是逮到了天大的阴谋,他刚才在外面便已经听说。
“听我慢慢说,卑职发现季正岩去别院是去杀人的,带上来!”
段金一声招呼,门外又抬进一具尸体。
段金伸手拿了一颗桌上的李子,一口咬下去,边嚼边说:“卑职顿感此事蹊跷,于是将那别院查了遍,发现了这个!”
萧珩打开信件,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心中一寒,皇后曾亲自教他读书写字,信中的一笔一画写出的那些冰冷绝情的文字竟是如此讽刺。
段金吃完手里的李子,对屋内其他士兵说道:“行了!你们出去吧!今日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务必给我把嘴管严实了!”
士兵们退去后,屋里只剩下萧珩、段金、陈石七和季正岩父女五人。
段金黑亮的大眼睛流露出一丝犹豫说道:“殿下,季正岩已经招了,写信之人是,是皇后娘娘。”
见萧珩似是并不惊讶,段金这才放心的一脸愤恨大骂:“她可是你的母后,虽不是亲生,毕竟一手带大,怎么如此狠毒。”
世人皆说大殷皇后仁慈贤德,竟能做出设计谋害皇子之事,段金实在难以置信。
“季正岩把这封信放在一个匣子里,这里面还有不少信件和凭证,卑职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请殿下定夺。”
段金说完,将一个黑色檀木匣子放在萧珩面前的书案上。
萧珩目光沉沉看向季正岩,他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晟王殿下明鉴,卑职虽接到皇后娘娘的密信,却未有过谋害殿下的心!你看地上这个死人,是皇后的信使,我将他杀害,就是为了制造信使意外而亡,我并未收到密信的假象。晟王是皇子,又是英雄,我身为朝廷命官怎会杀害忠良!”
萧珩嘴角冷冷一笑,眸子紧紧盯着季正岩道:“身为朝廷命官,你不应该第一时间将收到的密信呈交给皇上?”
季正岩耷拉下来的三角眼里挤出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