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真的已经入了轮回，想必你也是感知得到的。”

同为鬼魂，相承一脉，若那位大周曾经的皇帝已烟消云散，安从温是有感应的。

这一点，安从温自己也深知。

她也不是没找过，只是能力有限，她能去的地方不多，处处受限，且成为鬼魂之后多数时间都是被仇恨封闭思维的，成为有思想的鬼魂之前，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复仇。

故而在鬼魂的阶层里，等级越高，思维越强大。

比如新生的鬼魂是完全没有思想的，就像个呆子一样游荡。

而像皇甫雍这种级别的，已经能够独立生存，从而进行复仇等行为。

眼下这会儿安从温能跟人正常沟通，也是因为黎幻的那把桃木剑，除去了她部分怨念，这才能化成生前的模样与之沟通交涉。

黎幻看着立于大殿之前，夜幕之下，白雪之中的安从温，心中感慨万千。

在现代的时候她捉鬼也好，灭鬼也好，甚少会去了解那些鬼魂生前的往事，毕竟那些鬼魂多数都是没有思想的，害了人她收了就是，杀了人她灭了就是。

可在古代，阴气遍地之处，能言说委屈怨恨的鬼魂一抓一大把，这让她开始有些怀疑捉鬼师这个职业存在的意义。

也许，捉住它们毁灭，并不是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