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趴在裴淮之的床边了。
“主子啊,主子, 您可吓死属下了,属下还以为,您这英年早逝呢。”
书棋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当真是情真意切。
裴淮之见怪不怪,也不计较,自己常随嘴中英年早逝的混话。
不过,他还是忽略了自家的长随。
裴淮之仍有他发泄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停下的迹象。
“好了,别嚎了!”
最后无法,裴淮之只好沉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我这还没死呢!”
“哦!”
书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抬眼看主子,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是好歹没有那股死气。
“主子!”
“我昏迷的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一一说来!”
“是!”
书棋事无巨细的把这些时日的事情统统说了一个遍。
不过也只是他知道的。
“嗯! 让人尽快找到翼王,江南节度使,通敌叛国的书信往来! ”
“是 !”
“下去吧!”
“是!”
书棋领命, 正想翻窗而出。
“走正门!!”
裴淮之不知道书棋是怎么养成在他面前还要过流程。
“哦哦!”
书棋腾起的身子,一时间来不及收势,踉跄了几步, 才稳住身形,才从正门而出。
书棋从内室出来,吓了守在外边的婢子们。
“书棋公子,你这你这怎么从内室出来了?”
她明明从夫人出来后,便一直守在门口的。
““呵呵你眼花了”
说完边大步流星的出了春和堂。
婢女揉揉眼,“眼花 ?”
宋倾城,出去之后,一直到戌时才回了府中。
一切都准备好了。
回了春和堂。
婢子们给宋倾城解了披风,又伺候宋倾城换了干净衣衫。
“爷没事吧!”
宋倾城一边问,一边朝内室走去。
本来,她以为出去也就是交代几句, 很快就会回来,谁知道中间出了点差错,这一忙,便到了这个时辰。
“主子,无碍,只是问夫人您为何还未回来!”
婢子在身边说道。
“‘嗯,知道了,你去叫人布置晚膳吧!’”
婢子应声而去,只留下宋倾城一个人,去了内室。
进了内室,见到面前的一幕震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淮之已经起身,半倚在床榻边,身边是半个高的公文。
裴淮之就埋在那一堆的公文里面。
就连宋倾城进来,裴淮之都没有听见。
宋倾城,“,,,,”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裴淮之是真不拿自己命当命。
“哎! ”
她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的文书需要处理吗?还是说这大魏的朝堂只剩下你裴淮之一个人了!”
宋倾城站在不远处, 看着裴淮之。
她语气很是平常,听起来并不像生气, 只是单纯的问出从前世到今生一直的疑惑。
听见宋倾城的声音,裴淮之才抬起头来,果然还是痊愈,宋倾城进来,他都没听见。
裴淮之将手中的文书顺势放到一边,冲着宋倾城招了招手。
“过来!”
宋倾城,“作甚?”。她脚步未动。
“你过来,过来我便与你说!”
宋倾城心下奇怪,本来她离的裴淮之也并不远。
她又靠近了几步。
“怎么了?”
裴淮之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一旁,“可让师父给你看过了。”
宋倾城一下子便明白了裴淮之的意思。
可是现在怎么说好呢。
宋倾城一时间,也没想好。
“嗯,看过了,不过,还等他老人家回来,我也没听懂?”
裴淮之微微蹙了蹙眉心。
宋倾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转了话头,“还没有恭喜裴大人呢,您升官了,现在可是堂堂的户部尚书,而且大概是托了裴尚书是福,我也被封为了诰命 了”
大魏开朝百年来,像你这么年轻的户部侍郎,像我这么年轻的诰命,也只此你我二人了。
呵呵!
宋倾城最后干笑两声。
裴淮之打量了眼前的公文,“我知道,毕竟这么多的需要处理的公务,都递到我的案头。”
“不过,好在,魏帝现在少了对我的怀疑,有些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