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蛮蛮,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
“说什么?”
话音刚落,宋倾城便见裴淮之漆黑的重瞳更深了几分。
“你不说,那便我来说”
“你一个小姑娘家,怎的胆子如此大,竟然独自出海,海上天气多变,你且不担心自己的离魂症发作的锥心之痛了,再说万一出海遇见大的风浪,船失了方向或者船翻了,你这一条小命,恐怕早就没了!”
之前本来还算平静的脸色,现在却有些阴郁,他蹙着眉说道。
这怎么突然生气了!
宋倾城觉得这些万一都不存在,因为出海的这些天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再说她也是有准备的,定魂不离镯和在千佛寺求的平安带,她都牢牢的戴在身上。
二则船的事,孟家的那条大船又结实又牢固, 而且出海许多年,也未曾出现过什么意外啊。
她可是惜命的很,所以她觉得裴淮之或许有些小题大做。
但是宋倾城也是有眼色的,见裴淮之面色不善,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也不想在惹他。
“怎么了,不敢说话了,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哑巴了?”
宋倾城这下终于开口了,“堂堂的裴侍郎, 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你胆子太大,以后万一遇到危险!”
“那就不劳裴大人费心了!”
宋倾城摊着脸说完,不想在跟裴淮之纠缠, 手触及房门。
就听见几声低低的带着压抑的咳嗽声。
宋倾城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复又转头问道:“你怎么了?”
裴淮之摇了摇头。
宋倾城这会儿见裴淮之脸色有不正常的潮红。
走到床榻边,用手试了试了裴淮之的额头,这一摸果然是烫的很 “ 你发烧了?”
“我去给你找个郎中 ?”
“不用”
裴淮之继续说道:“我就是郎中!”
“不是都说医者不自医?”
“没有什么大事, 我休息一会便好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裴淮之发烧生病缓和了不少。
宋倾城 ,“那你躺下吧!”
她一股脑儿的将裴淮之塞到被子里,给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宰相肚子里能撑船,看在裴淮之病了的份上,暂且不与他一般见识。
一般发烧畏寒!
宋倾城才将人裹得的这么严实,感觉秋季薄被有些薄了,便又在柜子里拿出一床厚厚的冬被来,给淮之搭在身上才满意。
裴淮之倒是没有反对,任由着她折腾。
不一会,裴淮之的额头上,便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 蛮蛮,其实一个人在发烧的时候,最好的处理办法,不是捂着,而是尽量的散热!”
彼时,她正拧了一条冰帕子,敷到他的额头上,当真是冰火两重天了。
听见裴淮之这个本身医术高手说,发烧不能捂着,在给他换完冰帕子后,听话的直接将裴淮之的身上被子扯了起来。
动作之快,裴淮之都没来得及反应。
刚捂出了一身汗水,突然被宋倾城这一掀被子,冷风灌进来。
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他感觉他的头更加疼了!
“这样好些了吧?”
宋倾城十分真诚的问道。
裴淮之默默的又将衾被盖回了自己身上。
宋倾城觉的裴侍郎真的很难伺候。
裴淮之想,还是不要让她在折腾了,如此下去, 他觉得明早会更加严重。
他只好从衾被里面伸出手将宋倾城拽到身边。
“别忙了!”
说这话的时候, 因这宋倾城没有防备,被他一拉,她直砰的一下,歪倒在床边边上。
她下意识的用手撑住了床榻,愣愣的问道:“你干吗 ?”
闻言,裴淮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凤眸的眸色一深,“以后少说这两个字眼!”
宋倾城觉得莫名其妙,觉得裴淮之越发的难懂了。
裴淮之问道:“你觉的我想干什么?”
裴淮之倒想干点什么,但奈何浑身乏力,倒是没有力气在干什么了,于是改口说道,“你别走,我认床,还请蛮蛮在这陪我一会。”
宋倾城还没见过这般的裴淮之,脆弱中夹杂了几分无奈,只好坐在床边。
“裴侍郎,怎么的还孩子气起来,我都有些不相信这是裴侍郎了”
裴淮之半阖着眼,“蛮蛮,我也才二十弱冠而已,听你这话,我感觉我已经三四十了呢”
宋倾城晃了一下神,裴淮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