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几个呼吸,苦涩的味道也没有袭击而来,她咂咂嘴,居然是微甜的,这世上居然还有甜的汤药。
张嬷嬷看出了她的疑惑,“三爷临走前吩咐,说女子多怕苦,遂嘱咐奴才,这里面多加一味甘草中和。”
话说完,还不忘悄悄打量宋倾城的表情变化。
宋倾城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放下汤药碗,是又仔细想昨日发生的事,心口那丝丝的绞痛提醒她,她有毛病!
闪电!她,她有毛病!
她暗自思忖, 闪电会抽离的她的魂魄,虽然这件事很匪夷所思, 但那种真切的感受告诉她是真的,那就说明,以后但凡有雷雨闪电的日子,她必然得好好躲起来,要不然她有可能会死。
无语!
她感觉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菜刀,随后都能掉下来,她这可不能管老天爷不打雷不下雨啊, 要是有那么个东西或者警示的东西能及时的进行天气预报就好了, 提前天气是晴是阴,是雨是雷,那她就可以提前躲起来。
这司天监的也不知道研究研究。
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记得前世,京郊的广昭寺的最是香火旺盛,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求我佛保佑了。
出了春景堂,书棋在门外候着,随后陪着是裴淮之往前厅走着。
他看着三爷明显没有休息好的侧颜, 心想难怪三爷将夫人抱回去后一夜没睡。
书棋见裴淮之目不斜视,便悄悄瞥向了他那青色的衣袍。
他眨了眨眼。
三爷的衣袖怎么少了一块,残缺处能够看出是少了条状的布料, 玩的这么花吗?
微露的晨曦下,男身姿挺拔,侧脸立体精致,内敛平静的气质下却又隐隐透出几份不敢轻掠的贵气。
他没看向书棋,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波澜:“你这双眼睛,乱瞟什么呢!”
被抓包的书棋慌乱的说道:“没,没什么,三爷,呵呵,夫人她还好吧?”
这下裴淮之却蓦的停下了脚步,冷然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裴淮之还是迟到了。
等裴淮之带了奉天殿的时候,魏帝正在大发雷霆,将折子摔在臣子的脚下 ,他便默默的站在了文臣这边的尾部。
“岂有此理! ”
这淮河水患因何如此严重 ,致使上万百姓流离失所,这江南节度使是干什么吃的,赋税赋税不交 ,如今恰逢水患,居然有脸跟朝廷要上银子了。
太子! 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正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回答,才能说道圣心,正要开口,“回禀”
“慢着!”
魏帝一抬手制止住了太子,抬眼瞥见来迟的裴淮之。
这陛下也是八卦的很,上一秒还在大发雷霆,现下也不管太子说的什么,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感慨道:“裴爱卿入朝以来,还是头一回迟到吧, 而是今日看上去颇为疲惫,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子啊”
这话的说的很是有歧义 , 不免让人朝那方面想的可能。
这朝堂之上公认的工作狂,居然上朝迟到了,这倒是新鲜事。
满朝文武闻言暧昧的都像他看来 ,显然已经被魏帝带跑偏了。
要是搁在他人身上,必然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怀疑的不是他人 ,所以裴淮之的脸上还是一派的温和俊雅。
裴淮之的心里想起宋倾城一晚上都未曾放开的手,上朝时辰太早,他稍有心软,便又让她攥了一个时辰的衣角,待实在是来不及,才拿匕首将衣角隔开,好在她没有醒。
他不在乎这些人的眼光,误会便误会,但是却不得的对为魏超帝解释两句。
裴淮之心中这样想,面上拱了手是就要向魏帝请罪, 却见魏帝摆摆手,十分大方的说道:“罢了,罢了,到底的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刚成婚不久,寡人也能理解。”
随后让刚才被打断的太子继续说, 太子魏禅没想到这转了一圈了,还有说。
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个半天 ,“儿臣以为,儿臣以为,这张达胆大包天,陛下应立刻将人押来朝廷,斩首示众,中,以儆效尤!”
身后的魏都心中冷笑,果然草包, 他以为张达这个节度使是过家家,他手掌兵权,虽前世年被削去大半,但如今仍旧是节度使最有钱最有权的。
“翼王如何看”
陛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太子又转向翼王问道。
“回禀陛下,儿臣以为, 宜疏不宜堵,以免狗急跳墙,朝中应该快快派人去江南,儿臣以为,裴大人已入户部挂着关政半月有余, 是已尽快赴任江南清吏使。”
翼王此时提起裴淮之,不由让文武百官心中暗想翼王与裴淮之的关系,而且近日这翼王殿下频频千国公府送礼,更是让人误以为裴淮之已在站队翼王殿下,如果裴淮之已经进入翼王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