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帮忙洗完锅碗瓢盆,把碗筷整整齐齐地码在木盆里;男人们则各自抬着自家的桌子回家,孩子们帮忙抬自家的凳子。
陆陆续续送完帮忙的客人,一大家子才歇了口气。
头天用盐码上的猪肉也差不多了。
朱氏几人在一旁把猪肉改刀成均匀的肉块,不能太大,不然很难炸透;也不能切太小,不然炸完肉,免得缩水完看不见什么肉了。
几个男人则蹲在一旁用热水把猪油清洗干净,放在筲箕上沥水。
何氏在熬猪板油和边油,这头肥猪的出油率很高,舀了一坛子猪油放在一旁放凉,剩下的,就用来炸猪肉。
猪油渣则撒上细盐,端去一旁的桌子上,几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
林秋缘喜欢吃甜口的。
刚出锅的油渣,撒上一把白糖,白糖被热油渣融化,直接挂在油渣表面,那种味道,可别提了。
林秋缘一边吃咸口的猪油渣一边回味着甜口的猪油渣流口水,她可不敢把白糖偷偷从空间放出来,她都没在这见过白糖的影子。
等油温降下来后,肖大脚才把猪肉一块块小心地滑进油锅,又细细地与何氏讲解着具体步骤。
“一定要猪皮朝上,不然炸成响皮,到时候切不动,也不大咬得动。”
“火要烧熊一些,要大火给它快快地炸透。”
“你看现在油锅是浑的,不要怕,等它慢满炸,等到油变清亮了,肉浮起来,两面金黄就算差不多了。”
“需要耐心,可能要炸半个多时辰,还要拿这种木搅搅时不时给它推一哈,不要让它们粘在一堆。”
肖大脚又让男人们把准备好的坛子缸子的抬出来,倒了高粱酒进去,点火简单烧一烧。
“用酒烧过的坛子肉,时间放得更长,不容易坏,放到阴凉地,搁上个年把时间完全没问题。”肖大脚适时地给众人解惑,手上动作很麻利。
等到肉变得金黄,开始浮在油锅里,肖大脚这才招呼卫氏把火退出来。
用竹笊篱一块块地捞进坛子里,又交代何氏要等热油凉下来才能舀进坛子里,猪油必须完全盖住猪肉后,肖大脚这才准备带着儿媳和孙子们回家去。
何氏也很大方,把还没吃过的肉菜强硬地塞进肖大脚的背篓里,还装了一碗猪油渣,让她带回家给几个孙孙当零嘴。
又唤几个儿子帮忙给赵家送蒸屉和铁锅回去,何氏又亲自把肖大脚婆媳送下坡。
院子的残局早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陈舅公和柳外公正和赵大匠、村长几人喝茶,侃天说地。
“村长,大郎,赵老弟,今儿可真是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啊,我们可要乱了章程了,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陈舅公很是感激,真真切切地打心里感激不尽,端着茶碗,敬了几人一碗。
徐大郎是晚辈,推脱不了,只得红着脸受了陈舅公的这一敬。
“先前你们忙,我就没提,我跟周老二说好了,他在李家坪挖井,还有天把时间就完工了。说后天来你们这瞧瞧。他们找井可有说法了……”
赵大匠剥着花生,跟陈舅公和柳外公说道。
“周二哥可是挖井的好手,他拿两根铁棍,就能找到合适的地儿挖井,挖不了多深,就能出水了。咱们十里八村挖井,基本上都是找他。”徐大郎也点头称赞道。
从田间地头说到家长里短,估摸着时间,几人拒绝了陈舅公的留饭,全都家去了。
朱氏几人已经把冷下来的猪油舀进坛子缸子里,男人们合力把几坛子、缸子抬进西梢间的阴凉处放好,这才开始热菜做饭。
半扇猪肉,剔除骨头,炸了两小坛子和一大缸子,估摸着下半年的肉是够吃了。
排骨、猪头肉还有猪蹄则被腌上挂了起来,趁着雨季还没来,可以风干保存。
赵大匠没过两天果真带了周老二来,一大家子把人迎进来,吃了几口茶,周老二就拿出自己的工具——两根l型的铁棒。
周老二双手各握住一根铁棒,从院子里开始,走到了门口坡下,只要铁棍自然向左右分开的地方,赵老二就让陈大舅插上鸡毛做个记号。
一共标记了十五个地方,有近有远,近的地方在后院,远的地方在林秋缘家的宅基地上。
周老二要了几个陶碗,依次盖在做标记的鸡毛上,只等明天一大早过来查看。
简单地吃了个晚饭后,赵大匠和周老二就告辞了,周老二还特意交代,他没来之前千万不要去掀开陶碗。
林秋缘很是好奇,似乎以前也听过有类似的说法,好像是因为什么磁场原理来着?学术混子还是文科生此时真的泪目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老二早早就来了,带着陈大舅几人挨个揭开碗查看鸡毛的情况。
标记的十五个地方的鸡毛,过半都是湿润润的,陈家后院的那根鸡毛尤其湿润,甚至还在滴水,把碗盖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