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林秋缘就听见后山传来的号子声以及树木砸到地上的声音。
男人们在后山忙碌,女人们在灶房里忙碌。
陈氏准备了热水,放在桌上晾着。
这边几人看了看菜,迅速敲定了菜式。
煮一刀白切肉,炖上萝卜,再烫上一把豌豆尖就是一个汤菜,炒一个白菜,再焖个莴笋黄鳝,凉拌个折耳根,焖一锅萝卜竹笋箜饭。
四菜一汤一饭,两个肉菜,三个素菜,齐活儿。
萝卜白菜是肖大脚家送的,豌豆尖和莴笋是徐大郎婆娘背过来的,黄鳝是先前犁地,几个男人在田里摸到的,折耳根是昨儿听肖大脚安利之后,何氏几人去田埂上现挖的,竹笋是在县城的时候晒干带来的。
折耳根什么的……林秋缘狠狠地跪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受众群体到底是谁,虽然说她前世也是蜀地人士,她是真的对折耳根接受无能啊!
灶房里菜刀与菜板的碰撞声很急促但很有节奏,听得出切菜人的刀功很不错。
林秋缘在教冬至学说话时就时不时抬头偷看一眼,没办法,她实在是很久没有吃肉了,萝卜炖在煮肉的汤里,鲜甜的味道飘过来,馋的林秋缘肚子咕噜咕噜叫。
“香!”
面前的冬至突然蹦出一个香字,不仅林秋缘愣住了,一旁择小葱的林守义也愣住了。
“冬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林秋缘与她老爹对视一眼后,轻轻柔柔地对着冬至诱道。
“香!香!爹!”
冬至似乎是受到了鼓舞,在凳子上激动地向她爹伸出双手去,嘴里还试图多蹦出几个字。
“芸娘!芸娘!冬至喊我爹了!”
林守义恨不得抱着冬至冲去妻子身边,奈何他腿现在不方便,只得擦了擦手,伸手抱过冬至,冲着在烧火的妻子喊道。
林秋缘:……不是,爹,人冬至分明先说的香!这分明是个小馋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