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远看了她一点冷声道,“本官审案启用你教?”
他皱了皱眉头看向一边的何王氏,见她因为磕头动作过大估计是又扯开了伤口,被包扎的那一圈已经泛红。
“行了,都起来回话。去给何王氏搬个凳子,让他坐着答就行。”
何王氏刚起来就听见这句话,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坐着回话的权利,她是没有上过公堂,但她见别人上过。这第一次坐着和县令大人说话,她还是平生第一次,还在自己是个闹事者的情况下。
刚才听着周君对她污蔑而躁动的心,顿时就踏实不少。大家说的果然没错,县令大人是个好的。
何王氏又得坐,周君则是站着。顿时她就不干了,当即大声道,“凭啥她能坐?我还是周家人呢!”
这话说出来看热闹的观众顿时哄堂大笑。
周农淑人和状元郎就坐在前方,人家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于她,她还敢大言不惭。
即便真的是周家人又能怎样?没见周家人吭声那摆明就是公事公办。见周君如此不要脸面真是把众人逗笑了。
孟怀远可不惯着她,随即呵斥道,“她是伤者!你是吗?”
看热闹的观众随即起哄,“是啊!你又不是伤者你凭啥坐?要不然你也自己捅自己一刀?说不定县令大人也给你搬把椅子了!”
“哈哈哈哈哈”
看热闹的村民哈哈大笑,直觉县令大人说话大快人心。
周君被他们气的心口喘个不停,好不容易回拢的理智又在暴躁边缘游走。
她想杀人!
想把这群贱民都给杀了!
“大人,我们都作证,这事何王氏一点都没有错,有时候乡里乡亲的谁家不吵几句嘴?最后还不都是相安无事?那随便吵闹两句就要人性命,那咱们村子里每天都要死人。”
“是啊,大人这受伤的还不止何王氏一人。我和他们是一桌的,何王氏和姜周氏吵架时有人拉架,那姜周氏可是把人推搡在地,我听别人说那人还是姜周氏的婆婆,可见此人毫无良心可言。”
孟怀远听闻此事问道,“姜周氏,可有此事?”
周瑾愣了愣有这事?她记得那老太婆也是个不安好心的,她可没推她,是她自己没有站稳。这关她何事?周君自然是不承认。
“来人!带姜母!”
姜母还想装一装,可人群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道让她避无可避。
她拐着腿朝前一拜答道,“拜见县令大人。”
姜母身上有着不少灰尘,腿脚还受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拧着了。
“你腿伤可是姜周氏所推?”孟怀远见她以后直接开口。
姜母看了看一旁的周君,见周君死死瞪着她的模样,装作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连带回答孟怀远的话头都变了声调,她摇头,“是民妇没有站稳自己摔的。”
姜母不是个傻子,刚才进来的时候身上就有两道视线死死的锁在她身上,不用想就知道是姜家那两个没有良心的男人,这种事情她要是对周君落井下石既然自己站理日后传出去有人说闲话,对自家儿媳都落井下石,那日后谁还敢与她相处?
她不能说实话,但身体上各种语言在告诉他人,我就是被周君推搡的,但周君此人嚣张又跋扈,仗着自己是周家的人在家里也是作威作福,她惹不起。
她就是要把周君跋扈,目无尊长的名头给她坐实了。这样即便日后她和周君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那村民只会站在她这边。
沈珍珠坐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母嘴角翘了翘,有句至理名言不得不说,往往看起来毫无攻击之力的人永远能在你最关键的时候给予你致命一击。
此时的姜母不就是如此吗?周君这种没有脑子还是跟直肠子的人哪是姜母这根老油条的对手,瞬间被秒杀。
姜母说这话,自然是所有人都不相信。
“摔得?”孟怀远说道,“你这摔得可真巧,不早不晚,刚有人说你被推倒在地,你就摔了一跤。”
人群里稍微年长些的妇人就开口了,“姜氏,你不要怕!是不是你儿媳平日里打骂于你,你才不敢说出事情。”
“你别怕,咱们得县令大人可是个好官,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姜母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坐在上面的孟怀远,五指捏紧了又松开,满脸都是为难的模样。
摇着手低着头回道,“没有,没有的事。”
她这副样子,要说没有受委屈谁能信?
沈珍珠要不是知道真相,定然会被蒙蔽。果然是高级白莲花!
世人永远同情弱者!
姜母这招杀周君于无形!
周君今日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何王氏见状立刻火上浇油,为周君赴死之路添柴加火。
“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即便有错但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