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而已,谁家小姑子回来不帮着家里做点事情?”张大伯走出来道。
“那张桂花身上的伤呢,难不成也是她自己打出来的?”
张家人这才不吭声了。
赵母说到点子上,“今天早上走的时候那张契约是他们逼着我签下来的,王铺头可要把契约找出来。”
张大伯大惊怒声对赵母喊道,“你个心狠的东西,张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那一百两银子早先就欠下了,什么叫我们逼着你,这欠款一事情怎么说逼就能逼的成的,你也不长点脑子!”
张大伯脑子灵光一闪,“这钱就是买兔子苗的钱,赵小五不是和周农淑人定了几千只兔子苗吗?那些买崽子的钱可都是张家垫的,你可别不认这个钱。”
王二听得云里雾里,这里面怎么还有淑人的事情?
“你在胡诌绉什么?淑人什么时候说卖兔子与你们了?”他这段时间大部分待在周家村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见,几千只兔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一百两可不够,再说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说。张大伯这话十有八九水分居多,他看这事情怕是内有隐情。
任凭张家人怎么狡辩这虐待赵母的事情是板上钉钉,张家种种痕迹说明赵母在这里的确受到了虐待,这是可以直接进县衙的。
王二走这一趟就是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现在已经落实。张家人这趟衙门之行怕是免不了要走一趟。
张大伯不想去,可架不住王二几个眼神。
只要对赵母动了手的人都去了,一个也没有落下。
张家村的好些人闲着无事干,反正现在是冬天一不种田二不除草的,去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县衙。
孟怀远坐在上头,赵小五和赵母站在一边,和张家人对峙公堂。
这阵仗可不比村里王二冷声说句话,一上来一群衙役威严站在两边,那声威武就能给你震慑一二。
大致事情孟怀远已经了解,王二去了张家取证,证实赵母的确没有说谎。至于这虐打还是要请县衙的大夫验证一二。
棍棒伤没有办法验证,但赵母身上很多巴掌印,这手掌清晰可见。只需要取得张家人的掌纹一对比就能一清二楚。
张招娣吓得瑟瑟发抖,哪还有在张家时候的威风八面。
她可是打人的主力军,赵母在她手上可是每天挨了好几下扎扎实实的巴掌。
对比之下所有证据无所遁形,张家人说什么也是百口莫辩。
有了巴掌印这棍棒伤还能跑的掉吗?那肯定不能,
不过这里面倒是没有张家男人们的动手痕迹,张大伯不慌不忙,他可没有动过手,这事情任凭他们说破天也扯不到自己头上去。他的算盘算是打的很好,进了县衙能怎么办?还不是拿他没有办法!
张大伯在心里冷很一声就开始帅锅,“大人,这桂花是挨了打可这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啊。都是这个婆娘明日里看桂花不顺眼,是她动的手,这事和我无关。”
孟怀远一拍惊堂木问道,“你说你不知情?”
张大伯点头,就算知道也不能认!
“好,本官问你几个问题。”
“张家可分家了?”
张大伯摇头。
“那你这几天可有外出?”
张大伯脸上流下汗想编造接口,要是说没有外出岂不是就露陷了?
孟怀远继续,“若是外出了,这几天去了哪里。可有什么人能为你作证?证明你不在家?”
张大伯都僵硬了,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了他去了哪里,怎么编造?
“你说不出来就证明这段时间你压根没有外出,既然在家你却说你不知情?莫不是眼瞎耳聋?还是说这件事情是在你的授意下进行的?”
张大伯说不出话,百口莫辩。
“大人,张家人说我签下那一百两银子是找周农淑人买了种兔他们垫的钱,简直死不要脸!”
孟怀远一听立马冷了脸,“什么种兔?本官怎么不知淑人还向外售卖种兔一事?”
赵小五走出来道,“大人,张家人见难民营的老人都养了兔子,他们听闻淑人承诺等兔子长大以后收的价格不低于市场价。张家人逼着我去周家村找淑人协商此事,可这事有违本心我实在干不出来。像大人辞官一事主要原因在此,那时候张家对我娘呵护备至,我娘也是和张家人站在同一阵线,我没有办法违背母亲的意愿只能主动辞官。不成想这张家人听闻我不是铺头以后立马变脸,我娘去张家这段时间饱受折磨,实在让我万万没有想到张家人竟然心狠至此。”
“这么多年我娘对张家可谓呵护备至,家里有点什么都被带去张家。这事情是我的错,万万没有想到张家人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魔鬼,骨子里冷血至此。至亲都能下此狠手。至于张家人说的种兔一事,我压根没有像淑人提过,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