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朗这边的人清一色蓝色服饰,而云影清一色黑色服饰,简直不要太好认。
打错人这种事压根不存在。
那百姓一涌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盯着穿蓝衣服的人打。
你说说这……
蒙坤大呼一个爽字!
他娘的,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张朗的人数是多,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也就看起来吓人。和这群不要命的老百姓比起来根本不是对手。
里边倒是有些军营里的军人,可你想想京城多少人?这群老百姓就跟那蝗虫一样,打倒这个那个又冒头了。
根本打不过。
好些人见自己不是对手竟然丢掉武器蹲在地上一动不动,那老百姓也不是杀人如麻非要和你过不去,你蹲着不动他也就无视你的存在。你若是反抗面临的可是个人对你进行夹击,你想想这群人常年干体力活,一把子力气,没有什么武功秘籍。
不是插就是铲,一锄头铁锹下去那可不是吃素的,还有些拿起棍棒就敲,根本防不胜防。
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器都有,有些人把家里用来舀屎的瓢都拿过来了。反正是用来打人,不用在意那么多。
堪堪一个时辰的功夫,张朗被打的节节败退,赵意佐站在前边看着手脚冰凉。
张朗可是他的秘密武器,如今竟然被一群老百姓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说出去谁信?
他也不信,可事实就发生在你的眼前。
到此刻赵意佐不得不承认,他这次输得一败涂地。
他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眼里尽是红血丝,死死盯着这群百姓。
都和他过不去!
都让他不好过!
都要和他作对?好啊!来吧,他是活不长,死之前也得拉两个垫背的才行。
他们不是拥戴景帝和太子吗?既然如此他就要毁了他们!
赵意佐模样有些癫狂。
“住手!”
赵意佐一声大喝!
景帝和赵景之被推出来,身上被绳子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布。
看着眼前的画面景帝有些怔愣,他看见啥?军队被百姓打的节节败退?
景帝有些怔愣,随后嘴角上扬。
生平第一次看见,当皇帝这么多年他也是闻所未闻。
真是活久见。
赵景之嘴角微勾,好像眼前这般场景他早有所预料,脸上并没有意外之色。
两个刽子手背上背着大刀跟在身后。
“谁敢再上前一步,本宫就杀了这俩人!要死一起死!”
一声呕吼,百姓一看立刻不淡定了。
赵意佐此举太过于羞辱于人,景帝好歹是个皇帝,赵景之更是太子殿下,你听过哪朝哪代皇帝和太子被刽子手砍头的?
赤裸裸的羞辱人。
有些人看的眼睛都红了,把头低着不愿意再看这画面。
景帝心里也是五味陈咋,这群百姓真的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心上,低着的头颅恰恰说明他们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赵意佐吼了一声,百姓不敢再动。
“畜生!这是生你养你的人,你竟然丧心病狂至此!”
“造孽啊!我家要是出了这么个玩意,生下来就该摁进尿桶里溺死!省的如今祸害人呐。”
“小人嘴脸都!以为这样羞辱陛下和太子就能挽回自己的颜面?恰恰相反,此举只会让咱们记住陛下和太子是为咱们才被小人如此羞辱。”
赵意佐一愣,随后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
凭什么?
“真是可笑至极,平日里不过对你们施些小恩小惠罢了,你们就把他们俩人当神一样捧着?”
赵意佐哈哈大笑,双眼恶狠狠盯着俩人道。
“他若是真的那么在乎你们,就不会把糖卖的如此昂贵,让你们根本吃不起。”
“你们的好陛下行着伪善之事,实际在里头大赚特赚,你以为一个月前那冰块为什么卖的那么贵?那是因为你们的好陛下卖制冰之法太贵了,百万一份谁能买的起?”
景帝猩红着眼眶使劲瞪着赵意佐,恨不得现在把他千刀万剐。气的脸都涨红了三分,他当初为什么没把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给大卸八块?省的如今在这里败坏他的名声。
赵意佐说着景帝的黑历史,本以为这群百姓就此改变对他的印象,谁知道……
“那也没让你买!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笑死个人!”
“就是!”
“就算陛下卖百万一份,那也是被逼的,谁让你那么贪,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掏空陛下的钱。要我说百万一份还算少的,这要是我少不得也要你倾家荡产才行,白得这么个便宜不偷着乐,还说出来,简直有大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