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的落脚之处便在州牧府。
时任荆州牧蒯良也不缺住地,径自搬回了蒯府,充作临时办公之用。
而大小乔、甄宓三女,乃是魏王亲自说项保媒,自然不能如同孙尚香、步练师一般草率过门。
还需要一众礼官挑选黄道吉日,祭告天地以后,才能完婚。
张武安顿好家眷之后,趁着还有时间,便以视察荆州临江一代为由,一头扑进了信仰之桥。
邺城,飘香阁。
“唉!~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男子扬扬手中巨大战枪:“你不怕我?”
“瞧您这话说的,这邺城作为大魏的北方陪都,南来北往的将军多了去了。军功分土制一出,谁还不想着当兵吃粮,建功立业来着?不瞒客官,若非小人身体残缺,谁在酒楼讨生活啊。”
小二说着卷起一截裤管,右腿竟比左腿短出一截,脚下绑着木块才垫得两边一般高。
“好,给我切十斤肉,上五斤酒。”
“这这老些?我还是帮您包起来一半吧,吃不完怪浪费的。”
“哈哈哈,你这小厮也是有趣,不必包了,我吃得完。”
“得嘞,那您里边请,我帮您牵马。”
“用不着那么麻烦,你指下马厩在何便可。”
“”
小二将信将疑随手一指。
男子下马过后,火红的马儿果然径自向马厩行去。
看得小二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奇怪的人,奇怪的马
男子正是张武,至于红
马当然还是赤骥。
不大会功夫,酒肉便准备齐全。
张武用食片刻后,见小二始终立在一边不曾离去。
不着痕迹的取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桌上,笑问道:“怎么?怕军爷支不起酒钱?”
小二连连摆手:“大人这是作何?我飘香楼乃是大魏北地官办酒家,每年受朝廷贴补,军职入饮怎可再收银钱。您放开了吃喝便好。”
“哦?有些意思。”张武拾起金叶子丢向小二:“你再去取壶酒来,算本将军请你同饮。”
“小人身份卑贱,如何敢与将军同饮,使不得啊。”
“叫你去你便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好。”
小二喜气洋洋离去,片刻后抱着一坛美酒,两碟小菜,置于桌角开始饮用。
“你方才观我良久不曾离去,这是为何?”
“回将军话,不知为何,我总觉将军面善,好像在哪见过。”
张武心知肚明。
云霄阁翻修之后,曹承、冉闵几乎是照着他的脸重塑了石雕。
就凭云霄阁香火鼎盛之势,不怪别人看他眼熟。
不过几乎没有人会往那个方面去想。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阁中所立之人,不过是百年前便做了古的英雄豪杰罢了。
“少在那套近乎,我且问你,当今天下战事几何?”张武笑骂一声后,抛出了他最想了解的问题。
这些话他原想是去寻曹承、冉闵的。
可一问之下才知,大魏的首都早在三年前就迁去了长安。
这才转来酒家落脚。
也多亏这回张武的时间比较充足,有大把的时间在次界浪一浪,不然得知二人不在的消息后,他就该回转了。
可小二明显没有被一片金叶子冲昏了头脑,嘟囔道:“您是将军,这些事为何问我一个小厮您不会是敌国的探子吧”
“行了,也不诓骗于你,我并非是将军,只是学成下山卖货帝王家的武夫。”
“原来如此啊!”
小二重新热情了起来:“我跟您说,您要投军,一定要去大魏。十一年前大魏就已经施行军功分土制了,只要能建功立业,那田地要多少有多少。”
“少来,万一你口中的大魏很弱,转眼就被人灭了?”
小二也不恼,嘿嘿直乐,扯下一块羊肉放在嘴里咀嚼,口齿不清道:“您莫不会是在山里呆傻了吧。当今天下以长江为界,南地归晋,北地八成归了大魏,少许胡人政权只能龟缩在河西一代苟延残喘。”
“你可知道这魏王何人?”
张武佯装不知,缓缓摇头。
“那魏王,可是魏武帝十七世玄孙哩。你想啊,那司马家背主篡位,本就来路不正,哪里会是魏武嫡孙的对手。大魏南下灭晋,那也就是迟早的事儿。”
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对张武来说,上次授武冉闵还是一年零两月之前的事。
可换算到这个时空之下,已经过去了十一年又八个月。
就连天下已经半数归了大魏。
“冉闵呢?我想投他麾下,他
混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