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孙尚香缠着张武腻歪了一会,也感觉有些乏了。
府中婢女收拾好厢房之后,便领着玖月先行去歇息了。
孙尚香一走,偌大的太守府正堂内,就剩下张武、吕蒙两个大男人。
此时,
吕蒙当真有些欲哭无泪。
立在堂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就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般。
每每想抬眼打量张武一番,就看见张武那双若有所思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堂中的空气,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久的沉默后,吕蒙终于有些绷不住了,率先出言打破了尴尬:“大将军若无他事,末将就先告退了。”
张武嘿嘿一笑:“退到哪去?”
“还请将军令下人于太守府内随便安置间偏房,使蒙容身。”
“不成啊,太守府内安置的都是家中女眷,你瞧横江将军甘宁不都识趣的搬出去了吗?”
吕蒙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他一个大老爷们非要死皮赖脸就在这,确实不像样子。
可问题是出来前玖月把他身上银钱尽数收走,便是他想去外面睡客栈,经济实力位不允许啊!
“咳,蒙囊中羞涩,厚颜无耻向将军借十子,出去投客栈。”
张武两手一摊:“子明这就难为我了,你看我出门需要带钱吗?那五铢钱也怪重的。”
吕蒙哑口无言。
到了对方这个身份地位,只要在北地行走,每至一地,自有当地最高行政长官亲自招待,安排妥当
其实这
就是吕蒙想多了,张武虽不带五铢钱,但其无论走到哪,总要带上一把金叶子。
之所以不想给他,完全是因为张武正默默打着小算盘。
“子明如若不弃,赤骥的马厩中倒是宽敞。”
“啊~也只能如此了”吕蒙并不觉得是张武刻意折辱。
恰恰相反,他打心底里有点怕那匹红马。
没曾想到还真叫玖月一语成箴,他还真就成了马夫。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和甘宁一般,混个将军当当。
毫无疑问,现在的吕蒙屁都不是,丢在云麾营最多能当个骑牌官。丢在孙策手下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
赤骥随张武东征西战威名赫赫,他与这马睡,都算是高攀了。
而张武是曹操亲拜的荆淮水师大都督。
不管曹操如何打算,可既然挂了这个水师大都督,张武即便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也得把它做好。
可以预见,日后南征时,他很有可能成为总督水军的统帅。
而曹魏精通水战之将还是太少了。
就目前而言,只淮南甘宁,徐州太史慈二人而已。
江夏的黄祖其实也算一个,但其人并不在曹操亲信的大名单中,而且荆州黄在江夏一代势力盘根错节,与土皇帝一般无二。
所以说换人取代他只是迟早的事。
而这吕蒙,悉心打磨一番,未尝就不是个挑梁之将。
不过在此之前,张武必须要试明他的态度。
若是江东孙氏死忠还是算了吧。
张武可没有给自己培养
对手的兴趣。
待吕蒙退去后,张武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轻轻叩着桌案。
吕蒙是块璞玉。
演义中是以勇猛出道的。后得人提点,转读兵书,方以智将闻名。
毫无疑问,演义中的吕蒙技1的两次机会,分别给了武力、智谋上。
但张武却有不同的见解。
在他看来,其实吕蒙精研武艺就是浪费。
三岁看老。
到了这个年岁,数据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首先,这厮并非天生善武者。但凡占个天生神力,也不至于现在才79的武力值。
武艺一途想要登顶最是苛刻。
天赋、悟性、体魄缺一不可。
便是将这次机会浪费,凭他也绝无问鼎无双的可能性了。
在张武的设想中,吕蒙真正该努力的模板,应该是周瑜那般,成为一个统谋兼备的帅才。
当然,这一切都得在时吕蒙识趣的前提下,不然张武并不介意让那小子一身都在自己身边喂马。
另一边,
吕蒙出了正堂,在甲士的带领下进了赤骥的马厩。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暗道张武所言果然不假,宽敞是真特么宽敞!
马厩宽大整洁,里里外外都有翻新的痕迹。其侧一拍舍房也是分布有序。
旁侧牧草晒干后,以类别分好排开。
清水实时更换,一槽水,赤骥一炷香内未饮,便有马夫重新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