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战鼓声起,万人禁声。
事实上邺城内很多人见识过张武迎娶曹节途中,一敌六无双。
甚至当初的故事已经被改编成各种版本,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那毕竟不是正式斗技的场合。邀斗也不过是为那场迎亲盛典添些彩头罢了。
曹休一脸兴奋道:“将军,我为你更衣!”
张武诧异道:“更衣?为什么更衣?”
“前将军都下甲、裸衣了,您穿这么厚实,岂不是在气势上弱于他了。”
“嘁~这么冷的天,光着膀子好看吗?”张武说罢,扔了手中一块鹿腿肉,只是卸了最外的披挂,内衬武服并未褪去。捏着拳头翻上了擂台。
以气势观之。
如果不是张武叫作张武,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会是吕布的对手。
一丈与八尺的身高落差摆在那里,阵战时张武所乘赤骥高大,故而差距不显,可面对面站着,那可就是高出整整一头都不止。
再论身形。
吕布的壮硕那都是实打实的,每一块炸裂的肌肉下,都好像包含着无穷尽的力气。
而张武的威势,大都靠那一身狰狞的铠甲衬托。如今外甲已卸,看起来就像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似的。
“张蛮子,先说好,我二人只角力,不斗狠!”
“得,你算我岳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放屁,我家闺女都嫁于你,什么叫算是岳丈!”
张武懒得与他打嘴仗,虎目一瞪:“你打不打,不
打我可下去喝酒了。”
张武也不留恋,转身就走。
这下倒是吕布急了:“哼,狂徒哪里走!”
说罢,上前一步,两条铁臂重重砸向张武肩头。
喝!~
这一下若叫他砸实成了,即便是块顽石也得四分五裂。
可张武就像没看到般,任由一双铁臂砸在肩头。
只是脚下的汉白玉在一声细响之后,如同蛛网般破裂开。
张武伸手按住吕布手掌。
后者感觉不对,想要奋力挣脱。
可为时已晚。
张武猛然躬身向下一引。
一丈高的战神只觉一股巨力袭来,魁梧的身形轰然跪地。
原先已不堪重负的汉白玉地面彻底碎开。
也就是张武力未用尽,加之吕布并未卸去下甲。
不然就这一下,说不定都要废了他一双膝盖。
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鼓歇唱喝停。
静!~
众将虽然都知吕布绝非张武敌手,却也未曾想过,一二名之差,犹如云泥之别。
这败得,也忒快了些!
快得甘宁才将将起身拍尽身上灰尘,甚至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原先那座难以翻越的“将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说一千道一万。
吕布毕竟还是自家岳丈,张武不好占他便宜,在最后一秒里闪开了身子,好让吕布面向曹操。
不然这一跪,就是冲着他来得了。
“小子,好大的力气!”
张武挑眉,得意道:“那是!”
一个人,最值得得意的从来不是如何博学、会多少种东西。
而是将
自己真正欣喜的,做到极致,并且得到其中好手的肯定。
张武确实是个挂壁不假。
系统的存在不仅提高了他的上限,还给予了他无限的可能。
可放眼邺城之内,比他更努力之人,绝无仅有。
清早时,他从来都是起的最早那人,打磨武艺、精进战技。他从未因为今日成就而自满不前。征战七年加深山习武三年,从无一日懈怠。
夜幕时,他永远是睡得最晚。各家兵书学说温习一遍后才会安枕。
不觉苦累。
活成自己希望的样子,才是每一个男人的浪漫。
热血男儿心目中,谁不向往横刀立马,虎骑相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或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或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张武无疑变成了自己曾经梦想中的样子。
但仅仅只是这样,却还不够。
他不仅要打胜仗,还要不停的胜下去,无论兵势优劣,无关天时地利,一直一直胜下去。
把自己的名字镌刻在华夏历史最灿烂的一页!
很多人只知张武强,却不知最强壮心脏才足以支撑最强壮的体魄,乃至灵魂。
所以吕布输的不冤。
他没有挂壁命好,还没有挂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