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你笑什么,还未胜我,少在那里作美梦!”
吕绮玲的语气依旧冷冷清清的,一句话说完,脸从耳根直接红到脖颈。
“有意思,小丫头,喜欢我可以直接说啊,舞刀弄枪的多不好。”
张武一步跨出,空手迎着吕绮玲而去,少女挺枪欲刺。
可她所学的那点花架子如何是沙场宿将张武的对手。
张武伸手一探,轻轻捉住枪头,回身一转,便将少女揽入怀中:“嘿嘿嘿,你这般放水,我就当你中意我了,过段时间我便着人来提亲。”
“你,你无耻!”
“呸,分明是你觊觎我的美色,到头来怎么成我无耻了?”
“男子哪来的美色,你快放开我!”
吕绮玲不过是外冷内热的性子,似张宁那般都快要成了仙的淡薄性子都被张武吃得死死的。
此刻又怎么可能被吕绮玲拿捏住。
张武也不废话,在那薄薄的红唇上轻啄一口后,再回身时,吕绮玲已经被巧劲送到院子中心位置。而张武那边已经大笑着出了平东将军府。
出了平东将军府,张武也不回家。
正好路过蔡府,一个纵身翻墙便入。
蔡邕是个真正的老顽固,貂蝉是他认下的义女,那未过门之前,就决计不能在大年初一的时候跑到张武府上。
有了去年的教训,这次他管得更严了,干脆派了几个婢女看死貂蝉的小院。
张武几日未见貂蝉,心中也有些想念,反正爬墙这种事,他早已熟门熟路。
府中,倒是一派灯火通明,宾客满座之像。
别看蔡邕不过小小一个治书郎,人可是货真价实大儒,这正月初一,府上热闹程度,丝毫不比曹操的丞相府低。
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曹操那边都散局了,这边竟然都掌起了灯,正堂中满满当当的全是后生末进。
在场满座,张武所识不过杨彪、杨修、孔融、黄琬,其余的一概不认得。
其中到底有几个是真材实料,又有多少不过是想通过蔡邕攀上骠骑将军府的。
张武不喜攀附势力的小人,府中几乎从不会客,即便是送礼的,也只是下人收走东西之后遣散来客。
能入骠骑将军府的,要么就是关系户,要么就真得跟他有着过命的交情。
一来二去之下,有心之人自然将主意打到张武这岳父头上。
张武懒得理会,这种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蔡邕既然喜欢请客,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时天色已暗。
厅堂中热闹,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前边角落多了个人影。
张武正要摸往后院,却见堂中一人直接站于案几之上,撒起了酒疯。
大冷天的果衣露背不说,嘴里还念念有词:“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姿。体全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性辩慧而能言兮,才聪明以识机”
张武愕然,能入得了蔡邕席间之人,怎么着也得是什么名士、儒生吧。
这货如此放浪形骸,竟没被人直接打出去,反倒周围人还频频举杯?
就连蔡邕,虽脸色不善,却也未出言喝止!
张武也是第一次瞧见能让他岳父那种老顽固吃瘪的玩意,觉着新奇,便躲在角落里多看了一会。
席间孔融率先起身,举杯而饮:“好,正平好才华。”
孔融之后,又是一大票舔臭脚的,陆续敬酒。
那人非但不屑一顾,反倒更得意了起来,高声道:“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其余的人平平庸庸,不值得提。”
张武心里都快乐开了花,大致猜出此人身份,应该就是狂士祢衡了,一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主。
当着人家杨彪的面称杨修是自己儿子,那人家杨彪成什么了,绿毛乌龟吗?
还有那孔融,怎么看也比那祢衡大出两轮不止,难为他连老头的便宜都敢占。
不等张武乐完,却听祢衡继续说道:“倒是听说蔡伯喈大女昭姬多才华,小女貂蝉颜尚佳,何不唤来一见。”
坐在一旁的杨修惊得酒没端稳直接掉在地上,起身大声呵斥道:“正平!你喝醉了,不可胡言!”
“哈哈哈,德祖何故变色,那陈留张武不过个目不识丁的刽子手,别人怕他,我却是不怕,我观此人他日必死于刀斧之下,还望伯喈兄早为女儿打算。”
蔡邕当即面色大变,他本不喜祢衡的性子,孔融带他入席本已不喜,此刻言语中竟直接辱他女婿、女儿,就算他脾气再好也是安耐不住,当即一拍桌子,唤来家丁,就要将他打出府去。
祢衡在一众家丁的棍棒下大笑而出:“蔡邕,欺世盗名之辈,也敢自称大儒,你便是这般对待名士乎?”
行至门口,却被一黑影拽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