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上,吕布看着前面匈奴又洗劫了一个乌丸部族,顿时大乐不已。
“哈哈哈,子谦,这一仗打得痛快,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咋长的,这般阴损。”
扛着大枪的张武转头狠狠瞪了吕布一眼:“没事多读点书,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冠军侯,云有一事不明。”
“哦?子龙但问无妨。”
“为何那乌丸人就认准了匈奴人,而非我们?”
张武哈哈一笑:“这还不简单吗,我问你,飞熊用何兵刃?”
赵云不假思索的答道:“长枪。”
“那匈奴、乌丸又用何兵刃?”
“弯刀?”赵云愣了愣,顿时开窍:“原来是这样!乌丸人死难的部族皆为弯刀所伤,而本身善使弯刀的他们,自然认得清楚!”
言罢,赵云诚挚的向张武躬身作揖:“多谢将军提点之恩。”
“客气,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子龙何必这般见外。”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的,赵云定然认为是在拉拢于他,但出自张武之口,他却觉得理所应当。
他们并肩作战并未因为同一阵营,而是因为同一种族。
为大义而战,称兄道弟有何不可?
更可况对方的军略、武艺、地位远高于他,硬要论,赵云也会觉得是自己高攀了。
就连张武放言要在狼居胥山上搭人头景观,对于心中仁义尚存的赵云来说,都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崇拜这种情绪一旦生了根,就再也难以抹灭了,只是现在的赵云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他崇敬公孙瓒胸怀大义,或许不会背公孙而投曹,但是来日真在战场相见,恐怕也再难与张武为敌。
忽然,远方一队乌丸骑兵纵马急奔,也不顾战场上的厮杀,直勾勾的往幽州方向跑。
有匈奴骑兵发现了不对,已经杀将过去。
吕布双眼放亮,出列:“子谦,我去灭了这队乌丸人。”
“不必,掩护他们撤离!”
吕布掏掏自己的耳朵,怀疑是听错了:“啥?这怎么一会帮着匈奴打乌丸,一会掩护乌丸人撤离?”
“废话!丘力居南下幽州打草谷,此刻匈奴兵进乌桓山,总得让消息传到丘力居耳朵里吧,在马邑的时候,我可是答应过白马将军替他解了幽州危局的,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莫非你当我随便说说?”
“得令,此事极易耳,包在我身上!”
随着吕布领着一千飞熊出击。
张武将目光转向第三武魂的进度条。
融合度999。
三天前,他就已经达到了999
可是三天下来,他依旧是各种谋划屠杀,惨死在他谋划下的乌丸人摞起来都快更山一样高了,可进度条依旧迟迟不动。
张武心里有一个模糊的预感。
在狼居胥山上堆砌景观之前,恐怕这个进度条是不会再动弹一下了。
这种预感很模糊,但现在却异常的强烈。
他需要的或许是一场真正足以载入史册的战役,又或许是外族人对尸山血海的恐惧。
亲眼看着吕布送走那一队信使之后,张武对着赵云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好了子龙,匈奴人想要打到乌桓山还得保留一丝元气,你去帮帮我们的朋友吧。”
“得令!”
赵云点了一千人跃马出阵。
顿时杀入乌丸人骑兵中间,至于顺手挑死的几个匈奴,赵云更是没有半分愧疚。
凡是异族,不论是匈奴,亦或是乌丸,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幽州,渔阳郡渔阳县。
城头,一排排精锐的强弓手完全不间歇的向着城下放着密密麻麻的箭雨。
一次又一次打退乌丸人的攻势。
相对于并州那边的惨烈,幽州就显得和平很多。
最多只是士卒间多有死伤,目前为止,乌丸人还未能攻破幽州军铜墙铁壁般的防御。
这就好似是亲娘养的和后娘养的之间的区别。
幽州有公孙瓒的大军镇守,再不济,丘力居也得和他分出胜负之后才能南下打草谷。
像并州,援军未至之前,只能靠百姓自发的守城。
田楷望着缓缓撤去的乌丸人感觉有些不对,特意提醒城头公孙瓒一句:“主公,丘力居撤军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丘力居算是个什么狗东西,他再不撤,等我归整好白马义从之后,下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白马将军有白马将军的底气,在并州的时候,他只带了一千白马义从、一万步卒就敢和十万匈奴人掰腕子,现在在他的幽州主场,他更是有恃无恐了。
别说仅仅只是据城而守,就算真的与乌丸人战于野,他也是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