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眼下只是捏住了蔡夫人命门,甚至连蔡瑁都未曾拿捏稳,想动荆襄书院怕是还要继续谋划一番。”
“喔?这是为何?”
在张武看来,有蔡瑁这个南郡太守作保,瞒着刘表搬走荆襄书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不要以为南郡太守只是小小的一郡太守,荆州的治所襄阳便坐落在此地。
如果将荆州比作一个小国家的话,南郡太守就等同于之前的司隶校尉,那可是要了老命的职位。
“子谦请想,荆襄书院搬离荆州,触动的是何人?”
“自然是刘景升,”
荀彧笑而摇头:“不见得,刘表名为荆州牧,实则与世家共治荆地,立长立幼之事上,各大族可以抱团卖蔡氏一个人情,但是有
损荆州根基这般大是大非上,他们决计不会由着蔡氏胡来。”
“还请文若赐教。”
“此事易耳,我问子谦,你每每功高震主,封无可封,丞相为何独独放心你执掌飞熊?”
张武翻了个白眼:“你真是敢问,不过却是句废言,他是我岳父,我又不等等!你不会”
荀彧笑而大点其头:“人言蒯良嫡女,年方二八,貌美知礼,决计不会亏待了子谦。”
艹!
这么赤果果的政治联姻真的好吗?
那曹节年幼,张武还能将她当作妹妹养,可是上来就要娶一个素未谋面,甚至不知姓名的女子,张武还真觉得有点蛋疼。
可怜旧爱貂蝉还未过门,这边就该张罗未曾谋面的新欢了。
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张武扶额:“照你这般说法,我还得娶个黄氏女喽?”
“那倒不必,蔡黄两家多有联姻,同气连枝。眼下子谦拿住蔡夫人命门,不过蔡瑁那里,还需许以重利”
荀彧在那边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张武却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步子,一脸认真的盯着荀彧:“不对啊荀文若,你这嘴皮一
翻一合的我就要娶蒯氏女?这谁娶不是娶,要么你顶上,回头我在岳父面前替你请功。”
荀彧被揶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子谦莫要拿我寻开心了,不见堂上刘景升与蔡夫人可曾般配?”
得,这些个谋士智者,教唆别人犯罪的时候一个啷当劲,以身试法的时候缩的比谁都快。
卖起队友来倒是痛快,良心都被狗吃了!
左右不过一女子,没见过就没见过吧,就算是个丑八怪,大不了娶回家供着也没什么为难的。
张武长叹口气,乱世待的久了,对这一套封建传统倒是也没有那般抵触了:“问题是就算我愿意娶,人家就真愿意嫁吗?”
“我与蒯良之弟蒯越素来有些交情,晚些去他府上赴宴时,可替子谦说成此事。”
张武‘由衷’的赞叹道:“你想的倒是够周到的。”
州牧府内堂。
安顿好刘景升之后,蔡夫人寻了个空当拽住蔡瑁,小声问道:“先前不是说好,要那刘琦去江夏,借黄祖之手除之吗?如今去了
许昌,岂非徒生变故!”
“我也不知道那张子谦为何突然反口,不过那刘琦身子骨弱,哪里经得起舟车劳顿,说不得到不了许昌就命丧半道。”
蔡夫人不屑的瞟了蔡瑁一眼:“之前你还说张武只有蛮力,头脑简单好骗,我也没见着他哪里好骗!倒是你,跟个傻子一样被人
骗的团团转。”
“这这”
“你先前不是说会设宴拉拢他?去吧,探探口风,他突然变卦定有所图,许了他。”
蔡瑁一阵头大的离了州牧府。
张武变卦,定是所图非小,他倒是想许,只是不知道凭蔡家这点老底兜不兜得住。
回到府中收拾一番后,蔡瑁便令仆从去请张武复宴。
盏茶功夫,张武登门。
堂中只设一席,待张武落坐,蔡瑁便挥退左右。
二人本不熟识,寒暄一阵后便没了话说。
蔡瑁干脆也不兜圈子,明敞敞的问道:“子谦先前言有事吩咐,不知何事,凡我力所能及,必全力相助。”
张武饮酒毕:“荆襄书院,我要了。”
噗!~
蔡瑁刚灌下去一口酒水全部吐出,瞪着眼睛看向张武:“子谦莫非戏言?”
张武把玩着酒盏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不行不行!此事不妥!庞德公、司马徽乃荆州名士,此二人掌着荆襄书院,便是我同意,这二人也决计不能同意。”
“这么说来,德珪可是反悔了?”
蔡瑁好似没听清张武所言,使劲掏掏耳朵:“冠军侯何意!他二人不许,我又能如何?”
“德珪莫要忘了,你可是带刀的,区区两名士耳,如有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