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张武新得娇妻,所有烦心事都先抛诸脑后。
蔡琰盖着红布盖头端坐在床边,听见有人推门,心里如同小鹿乱撞。
轻声开口询问:“子谦?”
张武轻轻走到床边坐好,捉住蔡琰冰凉的小手:“还子谦呢!唤夫君!”
“夫夫君。”
“这般还差不多。”
张武挑开蔡琰的盖头,四目相对之间,蔡琰的脸腾的红了:“先歇灯。”
张武那肯费事,他这正卧的院外,五百飞熊守得严严实实,不要说有人闹洞房了,就算是只耗子,没有张武的命令也进不来。
当即一式饿虎扑食之后(省略一万字不可描述情节)
翌日一早。
蔡琰早早起身,面容尽显疲惫之色,帮着张武穿戴整齐后又沉沉睡了去。
府上并无公婆,她并不需要一早去敬茶。
张武自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挎了剑就要上朝去清算昨日的账。
还没等他走两步,就见许褚从身后追来。
“将军,丞相唤你去议事堂。”
张武皱眉,这许褚平日里跟着郭嘉蛮子长,蛮夫短的乱叫,今日却难得的尊敬了一会。
“岳父不曾参加朝会?”
“不曾。”
议事堂内,一干文武尽数到齐。
只等张武穿着常服进来,曹操才给了荀彧一个开始的眼神。
“徐州陶谦兵败,大军尽数撤回下邳据守。寿春袁术称帝,自立国号大仲。”
荀彧示意张武落座,继续说道:“眼下我手中有两封书信,一封来自仲氏皇帝袁术,信中言明封主公为仲国丞相,河北袁绍为大将军,拱卫仲国。另一封则是徐州陶谦的请罪函,信中言明牧守汉地不利之罪,举曹仁为新任徐州牧,自请归许昌养老。”
“好了诸位,议一议吧。”
话音才落,不等一众谋士进言,郭嘉便急吼吼的跳了出来,连连高呼:“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众人皆疑,为之侧目。
在曹操帐下混的久了,就连郭嘉也变得油滑了不少,如不先声夺人,一会等那些嗓门比年纪更大的老家伙们争执起来,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
曹操也是好奇,出言询问道:“敢问奉孝,喜从何来?”
郭嘉作揖:“主公从袁术,则为两国丞相,位极人臣。主公助陶谦则白得一州之地,怎能不喜。”
“一派胡言!主公是大汉的丞相,若是投了袁术,则同乱贼为党,天下诸侯群起攻讨之,何来的两国丞相!主公助徐州,则许昌空虚,袁绍必然发难,则腹背受敌,况且我军今年鏖战三月,已现颓相,如何再起刀兵,又何来白捡一州之地之说!竖子再莫胡言,速速退下。”
郭嘉也不恼,冲着出言呵斥的未来老丈人拱手作揖:“敢问仲德公以为如何?”
“可下天子诏书,命荆州刘表出兵讨逆暂缓战局,待到来年我军兵强马壮之时,再战徐州为时不晚。”
郭嘉哂笑:“刘表乃是天子族叔,恐怕天子诏书调他不动。不若下天子诏令封那孙策为吴侯,令其出兵讨贼?”
徐州乱起之时,孙策便打点了兵马借道淮阴,过广陵,此刻早已回了吴郡老家接手了孙坚生前势力,假以时日必成一番气候。
眼下江东各地军阀混乱,只要他冠以吴侯之名,便可举大义尽收江东各地。
而吴郡和寿春仅一江之隔,江东之卒善水战,只需兵几千,将一员,将大船开到江边溜达一圈,袁术不知虚实之下必定回军,下邳之围自解,再脱半年等曹军休养生息完全不成问题。
可以说孙策毫不费力便得一顶吴侯的帽子,何乐而不为。
别看先前张武挑了他叔辈老将两员,结了解不开的仇恨,乱之中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就算他孙策本人记仇,不稀罕吴侯之名,他帐下的明眼人也不会由着他拒绝。
只要曹操这边缓过神,东进徐州,占天下粮仓于掌中,进可虎踞关中以窥北地,退可雄踞一方称霸中原。
这就是双赢。
刘表就不一样了,他奉命出兵的代价太大,便是渡江出兵也只摸到安丰郡的边角位置。
袁术完全可以谴一将,兵几千扼守要道以拒之。
况且刘表大概率不会出兵。
程昱思虑一番道:“可。”
张武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他昨日才大婚,要是战事起,又哪里舍得新婚佳偶率军出征。
况且许昌内还有隐患尚未彻底根除,他还真不放心将蔡琰独自留在家里。
得加快速度了,最迟明年开春,飞熊必动。
身为统帅他不可能让部下在外冲杀自己留在许昌享福。
所以许昌内的诸多宵小,也是时候清理干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