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老迈的下人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
“什么!阿福,你是说昭姬,昭姬回来了?”蔡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了一遍。
“老爷,小姐的车架就在府外,你要是不信前去一看便知。”
爱女失而复得,蔡邕哪里还顾得上形象,迈着矫健的步伐就向着门外冲去。
“昭姬,我的女”蔡府正门,蔡邕见到来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死死的盯着高头大马上的少年。
“老爷,就是这位壮士将小姐送回来的。”阿福跟在一旁解释道。
“咳,阿福,快将张这位壮士请进府中。”
张武翻身下马,跟着下人来到偏厅。
董卓对蔡邕还是不错的,七进七出的大院子里,假山、花园一应俱全。
西凉军才来长安,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这样一座雅苑,显然是费了心思的。
只是张武有些好奇。
看蔡邕的神色间的犹豫,他分明是认得自己的,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呢?
曹洪就显得没心没肺,案几上的点心抓起来就吃,下人端上来的茶水端起来就饮。
“长点心行吗?像你这样的,电视剧上都活不过三集。”
“电视剧?什么电视剧?子谦你快尝尝,这茶着实不错,可比主公的私藏好多了。”
别看曹洪一副穷酸样,他只是单纯的抠,有的是钱,家里的黄金不按时拿出来晒晒都能发霉。
兴趣爱好自然也有别于寻常武夫,武将爱酒,他却偏偏附庸风雅般的爱茶。
张武现在是有钱了,怀里就揣着价值连城的血玉珊瑚,可是骨子里还是个穷酸的土包子,文人墨客那一套品茶的功夫他还真学不来。
蔡邕和女儿在内府说了会话才珊珊迟来。
老家伙一进门就挥退家丁,然后关起了门。
“张子谦,你好大的胆子,只身入长安,就不怕相国察觉死无葬身之地吗?”
曹洪眼神一凝放下了茶杯,按住了腰间的佩剑,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只要他发现蔡邕但凡对张武有半分威胁,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斩杀。
“喔?蔡师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蔡邕长叹一口气,坐上主位端起茶水:“当日你百骑劫营,我就侍奉在天子车架一旁,自然瞧的清楚。”
“嘿,原来是被我的英雄气概折服了啊,这样就简单了,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啪!~
蔡邕用力一拍,手中的茶杯掉下案几摔得稀碎:“胡闹!你这无耻武夫,老夫还没有追究你劫掠小女婚架之事,你还在这胡言乱语搅和小女清誉,你若再是如此,老夫现在便去告诉相国你的行踪。”
老头胡子都快气歪了,婚姻大事从张武嘴里说出来,就跟儿戏一般简单。
张武也有些恼了,他之前都跟蔡琰讲好了。
见了蔡邕,就说是张武在乱匪手中救了她,偏偏这不靠谱的妮子,见到她爹就什么事都交代了。
“我那是劫掠吗?你这老头好不晓事,那卫仲道不过是个病鬼,你女儿嫁给他就得守寡!我分明是救你女儿出火坑的恩人。”
蔡邕被椰了个够呛,按理来说,张武说的一点没错。
卫仲道的死讯还在他书房的桌子上放着呢,事实已经证明,河东卫家绝非良配。
张武呢?
曹操爱将,已知的最强武将,打的西凉军落花流水,身体肯定是极好的。人又是少年英雄,生逢乱世不要说混一身功名了,就算青史留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蔡邕只要一瞧这混不吝没大没小的样子就来气。
讨好的时候就蔡师蔡师的叫着,翻脸的时候就成了‘老头’?
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况且婚姻大事,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这般当面求取的。
“老夫说不成,那便是不成,你快快离去,老夫只当没有见过你。”
“父亲!”偏厅的门推开,蔡琰哭的梨花带雨,她一直在门外偷听,蔡邕说出不许的时候,她便不自觉的推开了门。
曹洪尴尬的起身:“咳咳,子谦,我去门口透透气,你们先聊。”
人家翁婿之间闹别扭,这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杵在那里就好像在听听墙根,太尴尬了。
“女儿,此事休要再提。”
“不!琰儿不要嫁那卫仲道,我!我,我我要嫁给张子谦,忘父亲成全。”
“孽女,你如何敢说出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的话!”
经过了最初的惶恐不安后,蔡琰坚定的抬起了头:“若是父亲不许,女儿便请子谦接我出府,相信府上的家丁可拦他不住。”
“胡闹!你这是要学汉初的司马卓氏啊!”
“子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