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泥一愣,旋即冷笑:“原来是他,这是准备撕破脸了,好啊,还愁他不来呢。这事儿就别打扰我爹了,我来处理就好。”
松子有些犹豫,杨春泥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
“别担心,我二叔他们不是在外面吗?”
松子总算作罢,跟在杨春泥后面准备出去。
邵思齐也站了起来道:“妮妮,那个方通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大胆?”
“他是药王谷旁边一个村子的村长,因为自己做了坏事,要做张家的走狗,所以处处为难我们家,想要以此讨好张家,求得荣华富贵。只是没想到,他还敢上我们店里闹事。”
“这么狂妄吗,你别担心,我也跟你一起出去,我邵家的名头还是能唬一唬人的。”
“谢谢邵公子,但是我想请您先不要爆出您家的名头,等到我实在没辙了你再帮我好吗?”
“好,看来你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啊?”
“先看看情况吧,刚才我爹还是赚了一批客人们的信任的,总不能人家无理取闹,众人也是非不分吧。”
“嗯。那人投靠张家,就能看出是个蠢货,不足为虑,张家都快倒了,还能上赶着去谄媚。”
杨春泥和邵思齐快走到外间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吵嚷声不断,就跟之前那个陈二毛闹事时一样。
杨春泥眉心一跳,这都什么事儿啊,她爹娘不就开家店吗,怎么搞得跟历劫似的。京城里的大人物还没来呢,这些宵小就一直搞
事,今天要是不给方通一点伤筋动骨的教训,难保别人不会也来刷刷无赖。
等到走出去,就看到杨家平带着伙计们拿着棍子扫把站在门口,一脸警惕地看着同样拿着棍棒的以方通为首的一群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退后了好几步,生怕殃及池鱼。
铁牛横在两方之中,面朝着方通,怒道:“村长,你怎么能这样,杨家人帮我们村子赶跑了老虎,杨大夫又帮我侄子治伤,他们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啊,你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方通冷笑着回道:“铁牛,我看你才是鬼迷了心窍了!人家给你什么好处,你就这么帮着人家说话?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村长,我会害你吗,我会害乡亲们吗,你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还拿着武器对着我,你怎么对得起你侄子,怎么对得起村里的所有人!”
铁牛气得满脸通红,但是他口才没有方通利索,只是气急败坏地怒吼:“你包庇放出老虎的坏人,你才对不起大家!”
方通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面向围观众人,朗声道:“乡亲们,我是芦花村的村长,大家听我说几句。这家医馆的人,不是好人!他们是从外地来的,到底是什么人都不清楚,来到我们村附近的药王谷,说要落户。药王谷你们总听说过吧,那里野兽横行,瘴气弥漫,哪里能住人,要住那里可能是他们的阴谋!”
围观众人面露疑惑,议
论纷纷。
“药王谷我知道,那里连身强力壮的打猎人都不敢靠近,怎么会有人敢在那里落户?”
“是障眼法吧,是想借这个理由干点什么别的吧?”
“也许是哪来的强盗有什么赃物要藏在人迹罕至的药王谷呢?”
“你们快别胡说,刚才杨大夫以德报怨的行为难道没有让你们有任何触动吗?别冤枉好人了,药王谷都叫做药王谷了,他一个大夫住上面不是正合适?”
“什么药王谷,上面哪有好的草药,不都是毒草毒虫吗,该叫它阎王谷才对!”
方通见众人起了疑心,嘴角露出一丝奸笑,继续道:“是啊,乡亲们有所不知,我们村前几天突然闯入一只老虎,就是他们来药王谷的那几天,肯定是他们故意把老虎从山上赶下来的,他们是罪魁祸首,还假惺惺地去给被老虎咬伤的人家里治病,让他家人感恩戴德,这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啊,我这村人还执迷不悟!”
“嘿呀,原来是这样,我说嘛,老虎本来好端端的,干嘛突然下山,原来是被人赶下来的,这也太恶毒了!”
“是啊,杨大夫,要不是你们非要去那山上住,又怎么会有老虎下山呢,这事儿,确实是你们的不是?”
“杨大夫,你为了证明你的医术好,也不能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啊!”
杨家全眼里露出一丝寒意,人啊,就凭三言两语就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看来,这个方通,还有
张家,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了。
人群中不知谁带头说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得让官府好好查查他们的来历。”
“要是杨大夫是清白的,应该也不害怕让人查吧?”
杨春泥心中一咯噔,这些人来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调查药王谷?张家人只是想置杨家于死地吧,去调查药王谷有什么意义?
难道,京城里已经有人出动了?
杨春泥皱眉,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必须先解了医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