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嚣张了,你倒是说说啊?”
“他跟我说他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治不好就让我砸他招牌。”
杨家全一甩袖子,怒道:“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要是仗着这话没有旁人可以作证就胡扯的话,我也可以说你刚才来找我治病第一句话就是说你是受人指使要让我这店开不下去。我说你这腿伤都十几年了,真的是不能治了,要是能治你这十几年为什么不找人治,你不就是胡搅蛮缠吗?”
那汉子跳脚道:“你胡说,我这明明是新伤,你治不了还胡说!”
邵思齐气得翻了个白眼:“所以这位大叔,你就是想找茬呗?”
“谁找茬了,我是个病人,找这位大夫治病,治不好当然要找他了,有什么问题吗!”
杨春泥可算是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她也看出这人就是个无赖,无论能不能起到砸医馆招牌的作用,但是至少能拦着她爹不能正常营业,那她爹的口碑就毁了,以后生意也做不下去。
幕后主使何其歹毒!
杨春泥脑子飞快转动,思考着解决方案,这事倒也不是什么难解决的,其实刚才邵公子说的方法就很好,对付这种,必须得使点武力了,不然他还以为店家好欺负,其他人以后也觉得可以随意撒野呢。
只是,有这样的人出现确实糟心,因为开张第一天就治不好病人,被人传出去总归于名声无益。虽然是这人胡搅蛮缠
,但是有些人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些细节,只会在意大夫有没有治好病人。
看来,要挽回声誉,还得让被治好的人现身说法才行。
但是,她看自家爹爹的神情好像并不是很烦恼。虽然脸色不好,但是整个人好像很冷静。
难道,爹爹已经有破解之法了?
杨家全正想说话,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皮肤白净的中年男子,指着那断腿男子到:“我认得他,他叫陈二毛。这腿啊早在五六年前都断了,一直在徐氏医馆治的,现在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陈二毛终于变了脸色,心虚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你管我在哪里治呢,我来找人家治病,怎么又是闹了呢!”
围观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道:“其实我也认得他,他就是隔壁镇上陈家村的村民陈二毛,他这腿确实是断了好多年了。”
“呵,原来是这样,那这人确实是欺软怕硬啊,怎么不见他在徐氏医馆闹,难道你觉得他这个医馆的医术能比徐氏医馆好吗?”
那白净男子又道:“我还知道你这把戏早就在徐氏医馆使过了,你是觉得大家都好欺负,所以又把主意打到这个刚开的医馆上了吧?”
“什么意思,他在徐氏医馆使过什么把戏呀,你跟我们说说。”
那断腿男子顿时急了,坐在椅子上,用双手不住地拍打着椅子边沿,疯癫地道:“你不许胡说,我没有做过。这个人跟
这个医馆的人是一伙的,你们别听他的。”
“我有没有胡说,我说出来让大家评判一下,你不让我说,难道你是心虚?”
“你不许说!”那人抓起旁边的拐杖,不是要起身,而是作势要将它扔过来。
白净男子一边往旁边闪避,一边冲人群大喊道:“闪开!”
围观人群急忙往后退去,那拐杖飞将过来,堪堪砸到了前面一排几个人的脚边,吓得他们心脏砰砰跳。
这些人转而愤怒道:“你这人,腿都断了力气怎么这么大,是要杀人不成?”
邵济民手臂一挥,就有自家的两个下人冲上去,把那断腿男子双手反剪起来,制止住他疯狂的举动。
“老实点,再不老实,把你的手臂也给拧断!”
那断腿男子挣扎了几下,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他被捏得哇哇叫,这才不敢再放肆。
白净男子这才继续说道:“这个陈二毛,好些年前他自己在山上遇到了捕兽夹,把双腿夹住了,因为发现的晚,等村民把他救出来送到徐氏医馆的时候,其实右腿已经断了,只剩一张皮连着了,所以只能拿掉了。左腿呢,因为伤势过重,小腿的骨头碎得很厉害,也接不回去,只能做一些保守的治疗。
这种情况,就是宫里的太医来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但是他却赖上了徐氏医馆,说徐氏医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的右腿给卸下来,要他们赔偿。
徐氏医馆的人爱
惜名声,不想把事情闹大,赔了他一百两银子,他还每隔几天就要到徐氏医馆做针灸,做按摩,拿各种药材去吃,简直就是把徐氏馆当成冤大头这样持续了,整整五年之久。没想到现在又跑到这个新开的仁和医馆来讹人了。”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我听的拳头都硬了,徐氏医馆居然让他讹了整整五年。这种人为什么不报官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