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贵一听就急了,声音都染上了一层怒气:“什么叫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安稳地住在这里,你们难道还想让我们住不安稳不成?”
赵厚一听,就知道他们会误会了,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家贵贤侄,你误会了,我们哪有那本事,而且你们对我们有恩,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是有人要对你们不利,我们是赶来告诉你们,就让你们有个防备的。”
杨家贵还是满脸的戒备:“谁要对我们不利,赵村长,还请你有话直说。”
这时,站在丈夫身边的喜子和大祥就有些不高兴。
喜子道:“我们是好心来跟你们报个信,你们讲话也太不客气了吧,我们不会好心没好报吧?”
杨家贵翻了个白眼道:“还觉得我说话不客气。我们替你们把老虎给打死,你们又有多客气?现在还反过头来说你们好心没好报。这真是人长着一张嘴,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喜子等人的脸色涨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杨家贵犹不解气,继续道:“我们要是不出来,你们就得划个船,进到我们家里来了,经过我们同意了吗?你们这又是哪门子的客气?”
赵厚真觉得老脸都丢尽了,他扭头瞪了喜子一眼,低声训斥道:“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显得你能耐了。家贵贤侄说的对,是我们失礼在先,不怪他们对我们防备。”
说着,他冲着杨家贵两人抱拳:“家贵贤侄
,真是对不住。之前没有留你们吃饭,就这么让你们走了,我们后来想想也觉得过意不去。你们气量大,就别跟我们计较了,我们这次来呢,确实有重要的事想告诉你们。
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那位郑捕头,不就是我们村的吗,他在县衙里有些消息是我们不知道的,他知道你们跟温县的首富张家有一些小矛盾。”
杨家贵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道:“对,这是真事。你们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敢来,不应该唯恐避之不及吗?”
赵厚有些尴尬地搓手道:“郑捕头刚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确实是有过担心和害怕的。不怕你们笑话,我们确实没有那么胆子大,毕竟张家财大气粗,家大业大,我们小老百姓得罪不起。
但是,我们至少还要良心,即便不能帮你们的忙,但是也不想害你们。
刚才,另一个村芦花村的村长,那个方通也听到了郑捕头说的这件事情,他呢,有些小心思,也许会去拿你们打老虎的事情跟张家说一些捏造事实的话,讨好张家,比方说,老虎是你们引来的之类的。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具体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是想先来提醒你们一下。”
竟然是这样的事,这倒让杨家贵兄弟有些吃惊了,他们干嘛这么好心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他转头看向自家大哥,但是大哥的脸庞笼罩在帷帽之下
,他看不真切。
但是,幸好这个时候,杨家全开口说话了。
他也朝赵厚几人拱手行礼道:“这位大叔,我是家贵的大哥。听了你们这样说,我觉得很感动。但是跟我们比起来,你们应该跟芦花村更加亲厚啊,为什么要来给我们通风报信,难道就不怕破坏你们两个村的情谊吗?”
赵厚叹了一口气道:“不怕你们笑话,我老汉呢,虽然称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你们毕竟帮过我们,要落井下石,过河拆桥,我还做不到。另外呢,我是觉得张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讨好他们,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就当我是在为自己的后辈积点德吧。”
“所以,赵村长这是决定站在我们这边儿,跟张家作对吗?”杨家贵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直白地问了出来。
赵厚一愣,发觉对方实在是聪明之人,这样问,就是要他们站队了。
既然来了,他也没想过左右摇摆,他们敢这样问,他还高看他们一眼,更加坚定了要跟他们站在一边的决心。
他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如果一定不能独善其身的话,我想带着村人站在你们这边。”
赵厚这么说,杨家贵都有点为自己之前一直跟家人吐槽这些村人识人不明而感到羞愧了。
这哪里是眼光不好,这简直就是无比清醒啊。
这老头居然如此睿智,痛快得还是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就算是他心胸
狭窄好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往他们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接近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从而探清他们的底细方面想。
杨家全开口道:“村长大叔,你能这么想,我们很佩服,但是我还是有些疑惑,因为我们素昧平生,难道你们就愿意相信我们胜过在这里根深蒂固的首富张家,毕竟连我们自己都没有什么把握。”
赵厚道:“我要是说我们完全不担心,那是骗你们的。但是,我儿子他在县里做买卖,最近也跟我们说起过张家遇到的几件事情。他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