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陈俊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怒道:“什么叫我在说谎,你们别来诓我!有疤没疤的我哪里记得这么清楚,我说反了还不行吗?”
喜子笑嘻嘻地道:“是吗,说反了呀,那没关系,你现在重说一个。”
陈老头想也没想就道:“是陈武养的那只脸上有伤疤,我看到的从药王谷上跑下来的老虎脸上没有伤疤。”
“是吗,那到时候陈大叔不会又不承认了吧?”
陈老头心中一虚,觉得这人可能又在给自己挖坑,就越发斩钉截铁地道:“没记错,就是这样,陈武养的那只脸上才有疤!”
喜子和大祥对视一眼,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陈大叔,你还是自己出来看看。家贵兄弟刚才射到的那只老虎脸上究竟有没有疤。”
陈俊心中是七上八下的,他哪里留意过老虎脸上有没有疤?
他和众人一起往院子里走去。很快就有人把老虎从附近的谷仓里抬过来了。
众人看过去,老虎脸上哪里有疤?
“哎呀,陈大哥,这老虎脸上没疤呀,你不是说,陈武养的脸上有疤吗?”
陈老头自然也看到了,院子里的死老虎脸上确实没有疤。
他双眼喷火地看向喜子。哪里还看不出这人是故意耍他呢。
“你这人,你干嘛要耍我?”
喜子冷笑一声道:“我耍你干嘛,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你现在不会又要说你是记错了吧?”
“我说记错了又怎么样?我年纪大了,你们就一定要我在这种小事上说出个所以然吗?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把老虎放出来的,干嘛一直揪着我不放?”
大祥也冷哼道:“陈大叔,不瞒你说,你的好侄子陈武在来的路上已经把你在这件事中所有的责任通通都告诉了我们。你本就有问题,我们随便问几个问题,你立刻就招架不住了。所以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为什么了,你们给我说清楚。你们仗着是在自己的村里,欺负我一个外村的老人家,哪有你们这样的,我要去县里告你们!”
“哟哟哟,真是恶人先告状啊。陈武通通都招了。他说,根本没有老虎从药王谷上跑下来的,老虎其实就只有一只,就是暂时寄养在他家的那只!”
陈老头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不然有关老虎的事,他可负不起责任。
“随便你们信不信,你们要是觉得是同一只就同一只吧,反正到时候再有老虎伤人,你们就知道厉害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你们村里如此对待一个关心大家安危的人,也就别怪我们村也这么对你们!”
放了句狠话,他就想朝村口走去,赶紧回家。
但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喜子和大祥给拦住了。
“陈大叔,这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呢,陈武可是都
告诉我们了,他说他家里那只老虎根本就不是今天跑出去的,而是昨天。是你到他家作客,对老虎好奇,偷偷去把老虎的笼子打开所酿成的后果。你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你还想走,跟我们去见官吧!”
在场众人爆发出一阵哗然,隔壁芦花村的许多人,也刚好赶到没多久。
一来就听到说老虎是自己村人陈飞放出来的,他们简直气得双眼发黑。
络腮胡子铁牛直接从腰后抽出那两把杀猪刀,磨刀霍霍逼近陈老头,声如洪钟:“你这个老匹夫,还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当是吧!”
陈俊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抖着身子喊道:“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是陈武冤枉我!”
芦花村的村长方通连忙挤开人群,站到陈飞前边拦住铁牛,沉声道:“铁牛,你冷静点,叔知道你侄子受伤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怎么能只听信外人的几句话就断定咱们自己同村人有错呢?”
双柳村的村长赵厚就有些不高兴,对方通道:“方老弟,你这话说的,我们村是外人,不如你们自己村长亲近是吧。但是你却忘了,人家两个姓陈的才是本家,人家叔侄俩都可以互相推责任,要你在这维护个什么劲,人家能领你的情吗?你搁这事情没调查清楚,就说我们村的乱说话,这就是你村长的做派?”
方通有些尴尬,但是也被赵厚这些话说的有些
恼怒,反唇相讥道:“赵老哥,陈武入赘你们村,就是你们村的人了。我既然当了双柳村的村长,那自然是要把自己村的人当成自己人。平时你们村有什么忙要帮的,我们也不含糊。但是,这次是你们村的老虎跑出来伤人,休想把责任推到我们村人头上!”
“你少胡搅蛮缠,老虎是谁放出来的谁才应该负责!”
“那你怎么证明是谁放出来的,谁家喂养的就是谁家呗!”
“方通,你这么说话是吧,那你们村半月前丢的那娃娃,也就当做是自己也管好吧,还找什么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