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的时候,杨家平做出了二十个各种动物形状的灯笼来。赵来福也在旁边,跟着他一起做了十个,但是赵来福的手艺不如他,做的有一些粗糙,但是印上眉眼之后,也显得憨态可掬,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赵来福不经感叹道:“还得是小公子画技高超啊,把我这些缺点都给弥补上了。”
慕容琢也跟着忙活了一上午,但是心里却很高兴:“来福叔过奖了,你的手艺也不差的,我能出一份力也觉得很开心,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感觉很有趣,觉得自己学的东西算是有点真正的用处了。”
“那公子学的东西那是要为全天下百姓谋福祉的,用在这些地方是大材小用了。”
“没有的事,为全天下人还是为少部分人,都能让人高兴。”
杨春泥拍拍慕容琢的肩膀道:“琢哥哥高兴就好,要不下午随我们一起去卖,再高兴高兴?卖得的钱我们去买点心吃啊?”
慕容琢有些心动,但是却被杨家平阻拦道:“不不不,这太不合适了,妮妮,这样吧,你也别去了,你陪小公子留在济慈堂就好了。外面天气热,无非也就是坐在那里买卖交易,没什么好玩儿的。还不如你们在房间里写写字,画画画儿,或者在荷塘里摘摘莲蓬来的惬意。”
“啊?”杨春泥没想到,因为她的这个建议,居然把自己出去玩的路也给堵死了。
慕容琢看着小姑娘一
脸吃瘪的模样,憋笑道:“二叔,就让我们一起去吧,我还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呢,写字画画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但是这样接触风土人情的机会却不多。”
“就是嘛,难道你是怕琢哥哥太调皮了,影响你做买卖吗?”
“你这丫头,二叔是怕你太调皮了好不好?行,既然小公子想去,那到时候咱们就一起去。”
“我哪里淘气了,奶奶都说我最乖了。二叔,那你说咱们这个东西卖多少钱一个好呢?”
“这我也不知道,如果按照我做手工的时间来算的话,做里面的竹编比做一个大箩筐的时间还要少一点,但是还要糊上外面的纸,挂上提竿和流苏,就要比做箩筐的时间要多。小公子,您从京城带过来的价格您知道吗?”
“这个,等何管事回来我问问他。”
“行。”杨家平想想也是,一位皇孙,怎么可能会知道价格。
慕容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说了要体察民情,但是平时都没怎么留意过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所需要花多少钱,还是了解的不够啊,想了想,便问道:“那二叔,你一个箩筐平时是卖多少钱的?”
“我嘛,大箩筐二十文,小的十文,有另外需要特别的尺寸的价格再另算。”
“这么便宜的呀,我以为得按两来算呢。”
“也还好了,瘦猪肉也才二十文一斤,大米是十文钱一斤,按两来算就太夸张了,一两银子够寻
常小户人家半个月的开销了。”
杨春泥道:“也对,那这灯,咱们就卖三十文一只,也算是童叟无欺了。”
杨家平却有些顾虑:“虽说这灯挺好看的,但是,平常人家真的愿意花三十文给孩子买一个玩具吗,要不还是卖二十文吧?”
“二十文,那二叔你岂不是亏了,二叔,我觉得咱们做生意要往远处看,你做的东西又不差,你难道觉得它不值三十文吗?”
“值自然是值的,我从来不做亏心买卖!”
“那不就行了,那那些店里十几二十两上百两上千两的东西都有人买呢,您担心的太多了。”
慕容琢道:“我觉得妮妮说的对,贵有贵的道理。这东西说贵有点贵,但是对于那些家境殷实的人来说,还是算不上什么的,能够花二十文给孩子买,再多花十文,想必也是能负担得起的。
这买卖也只能做一时的新鲜,后面如果有人模仿,价格势必会往下跌。”
杨春泥道:“即便别人那里价格往下跌,咱们也要维持住这个价格,咱们要在品质上做最拔尖的,这样别人反而会觉得贵有贵的道理!”
慕容琢看向杨春泥的眼神中散发着异彩,这个小姑娘,心思真是太通透了,难怪他听何管事说,他们家反而好像隐隐是以这个小娃娃的心意为主的。
这样的孩子,确实不是一般人。
杨家平豁然开朗:“行,那咱们就卖三十文,而且有你来福叔和孩
子们的帮忙,我做的也不慢,咱们下午就能拿去卖。”
午饭时间是杨老太和济慈堂几个妇人一起张罗的。刚张罗好,吴秀娘他们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闻着饭香了?”
吴秀良乐呵呵地道:“娘,您不知道生意太好了,我们原本预计着要卖上一整天的,没想到一上午就卖完了。”
“是嘛,那可太好了,来快洗洗手,一起吃饭。”
“回来就能吃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