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琢点点头:“正是,这种经商之家,只要仔细查查,就很难没有破绽。”
何管事轻咳了两声道:“公子,其实,我在跟张家合作的过程中,也有发现张家的一些问题。”
“那你怎么不早说?”
“是您说的,水至清则无鱼嘛,我觉得还不算是太过分,就没有禀报,只是私下里教训了一下他们,近来又不怎么收敛了。”
“那就以你知道的来做突破口。”
“是!”
杨家全有些担忧:“公子,你说的水至清则无鱼是对的,要是张家在做生意上不是很贪污受贿、为祸乡里的话,动他是不是不太好?没了这一个首富,还会有其他首富,万一下一个更差呢,很多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不要影响到济慈堂和你们东家幕后的布局啊!”
慕容琢赞赏地看向杨家全,说出来的话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叔,你果然深谋远虑,我觉得你有当官的前途,你又能识文断字的,不考虑参加一下今年的秀才试吗?”
“啊?”杨家全愣住,无奈道,“公子,您怎么说到这个上去了,我虽然识得几个字,但是四书五经都没读完,哪里能考得上,您也太高看我了!”
“无妨,书可以慢慢看,主要是先有这个想法,你的眼光独到、为人正直,适合做官。”
“不不不,公子谬赞了,我的志向是行医救人,肚子里那点墨水,能看懂医书就已经很不错了。
”
慕容琢也不勉强,接着道:“悬壶济世也不错,但是这张家呀,应该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清白,先叫何叔查查看吧。你们放心吧,对济慈堂不会有影响的,济慈堂一直本本分分,要是济慈堂有问题,我也不会犹豫把它给掀个底朝天。”
何管事笑着看向杨家全:“你们看看,我家这位小公子啊,可是眼里不揉沙子,不过,走歪门邪道,永远也成不了大器,我看好你们的也是这一点,我相信我家公子也是。”
杨家全也笑了起来:“谬赞了,不过我们定会以公子跟何管事的话自勉。那就听你们的,先查查看。”
杨老太突然犹豫着开口:“那个,其实,我也知道一点张家的腌臜事,不知道对何管事去调查张家的不法事有没有帮助。”
“哦,婶子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吗?”
“我跟我闺女闲聊的时候她跟我提过一嘴。”
“哦,您说说,家晴在张府待了那么久,也许知道点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嗯,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让人不齿,恐怕会污了贵人的耳朵,还有妮妮最好也不要听。要不,小公子,您带着妮妮出去逛一会儿?”
众人齐齐看向杨老太,好奇心更甚。
杨春泥直接道:“奶奶,您这样一说,我更想知道了!”
慕容琢有些猜到会是什么事了,他虽然小,但是因为生活环境使然,听到的见到的可能不会比在场的大人少。
但是,他也觉得妮妮不适合听。
他轻咳一声道:“那个,妮妮,要不,我还是陪你出去逛逛吧。”
杨春泥嘟着嘴不乐意了 :“不行,我要听,你们别把我当小孩子了,咱们现在情况这么危急,每个孩子都应该长大了,没有什么听不得的。要是他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那我们小孩子知道了就可以避免呀,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没那么坏呢。”
而且,她的芯子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见慕容琢一脸怪异地看向自己,杨春泥还冲他笑了笑:“小哥哥,我说的对不对?”
慕容琢想说,你为了能留下来,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行吧,那你就留下听吧,但是只能你听,可不能说给你哥哥妹妹们听,知道了吗?”杨家全嘱咐道。
“嗯,我知道的!”杨春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杨老太嘴唇抖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再拒绝。
算了,孙女说的也有道理。
“是这样的,我听家晴说,张老爷死后,她看到过张家二管事,在晚上进过贾夫人的房间,然后,一晚上都没有出来,她觉得奇怪,在屋子附近守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才出来。”
她这一说,众人就都明白了。
“难怪那个吴二管事如此嚣张呢,原来是因为这样!”
“那吴二我接触已久,此人心胸狭窄,又能力低微,只凭着一张溜须拍马的嘴混到了张府的二管事,没想贾夫人竟会看上这
种人。”
“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此人能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想来野心也是不小的,我就不信他对张家的财产不觊觎。”
“我听说,张家的大爷根本就不太管事,只知道风花雪月,家里的大权还是贾夫人掌握着,要是贾夫人真的跟吴二有一腿,那张家现在岂不是由这种无才无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