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全等人心头都松了口气,但是却也没觉得有多高兴。
这出门在外真是危险重重啊,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
李家还是官宦人家,带了这么多仆从出来,那些打家劫舍的还敢下手,换成他们小老百姓的话,真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这以后的路,真是危机重重啊。这给逃荒一行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漕帮的人这么无法无天的吗?什么人他们都敢抢吗?”
“太嚣张了,一定要把他们都送去见官,让朝廷好好管管这河道上的治安!”三老爷义愤填膺地道。
老太爷叹了口气道:“关于漕帮的传说,我在朝为官的时候,也听过不少,也有一些友人家中被漕帮所劫,家人都有遇难的。我们这次没有人有性命之忧,已经很难得了。
据说,漕帮最核心的几个人物跟朝廷里的大人物有勾结,各地的官府稍有敢得罪他们的,一般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实在有人命案也是让漕帮拿钱摆平,再摆不平的,就是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弄得好,还能拉漕帮几个小头目下马,弄得不好,就把自己家的前程也给毁了。我们家的实力,在漕帮看来,还是不值一提的。”
“漕帮这么厉害的吗,那我们抓了他们几个,难道要白白地放他们离开吗?”
“放他们离开也太憋屈了,万一他们下次再打我们主意呢?”
“可是不放他们离开,漕帮的
其他人会不会找上我们?”
大老爷一手握拳,捶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唉,怎么会遇上这种进退两难的事,难道,还要我们拿着东西去跟漕帮赔罪吗?”
老太爷摆摆手:“没用的,漕帮这帮人的胃口我们满足不了的,除非我们倾家荡产,你们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我们宁愿有骨气的死,也不愿苟且的活!”
“好,那我们就等着,看漕帮能将我们怎么样,我老骨头,也不怕他们,我手头的银针,也可以杀几个人!”
“我们身强力壮的,也可以对付几个!”几位老爷道。
大管家道:“哪能让主子们亲自上,我们可不是吃干饭的,刚才是因为喝了酒没力气,接下来我们严阵以待,我就不信了,这漕帮能是啥呢么牛鬼蛇神,就没人对付得了他们了!”
“对,我们不怕,来一个我们打一个,来一对我们打一双!”
“对,我们不怕,跟他们拼了!”
李家下人们都群情激奋,刚才他们吃了个闷亏,这会儿都想找回场子呢。
杨家贵也上前道:“老太爷,老爷,我们也愿意同李家共进退。不是我自夸,我武艺还是不错的,我还真想会会这漕帮中人呢,要是都像被抓的这几个草包一样,那根本不足为惧。”
“好,那就太好了,家贵兄,你的武艺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你在,我们绝不会无一人被夺去性命的!”
“对,我们这边还
有金刚呢,我敢说,除了家贵,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打不过金刚。”
杨家贵道:“我可能也打不过,我试过跟金刚摔跤,比不过它。”杨家贵挠挠头道,脸上却满是骄傲,好像是说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厉害一样。
老太爷道:“好,好,我们同心协力,胜负之数,还未可知呢。而且,只要我们平安到达目的地转了陆路,没在江面上,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他们一般也不会再纠缠。”
“那就是说,我们只要守好在江上行驶这段路就好了。”
“但愿是这样,不然,他们离开了赖以生存的河道,想要打家劫舍,想要为难一个官宦人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我们要去的是京城,那里还有我们的亲族在,出息的也有好几个在,他们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那我们这些人就日夜轮流守卫,提高警惕,有人来就跟他们干!”
“行,等送你们到了泉州码头,我们就改走陆路,换低调一点的马车前行。”
“好,从这里到泉州码头,大概还有五日路程,我们警醒着点。一定要安顿好老弱妇孺,刚才他们就是因为抓了几位夫人做人质,我们才没办法继续攻击的,不然,我们未必打不过他们,不,是一定打得过他们!”
“对,这样好了,让所有妇孺都到二层去住,让金刚守在二层的入口处,这样就安全了。”
老太爷道:“我再和家全配置一些
毒药和迷药,要是那漕帮赶来,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好了,现在我来安排一下值守的人员,剩下的各司其职,但是也要休息好,一定要以最充沛的精力来面对!”
大管家就开始点名,抽调一部分看着清醒有精神的人分布在船的四周放哨,其余的就去做别的事或者休息。
老太爷忙了这样一番,大老爷都怕他撑不住,忙叫杨家全扶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