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又下雪了,打更声格外的响。
一,二,三……
放在自己的世界里,应该是凌晨了吧。
“吱……”
她猛地回头,这个时间点儿,竟然还会有人来看自己,是陆瑾安?!
一袭紫色金丝绒袍,她任由丫鬟拍打着身上的雪,一抬头之间,竟比之前见的还要更美艳上几分。
而几日未梳妆的自己,此时却同个疯妇无二。
柳云昭看着沈流筝,不自觉的别过脸去,继续抱着双腿缩在窗前。
沈流筝见她并不理会自己,便将阿糖使唤了出去,自己端着酒杯走到她身边。
“瑾安哥哥呢?你把他治好了?”
沈流筝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倒着酒。
“你得意了?瑾安哥哥现在一定很宠你吧!”柳云昭含着泪,狠狠地看向她。
“你在倒什么?”
她注意到沈流筝的酒壶,盖子上的红珠眼熟的很。
“我见过这个……”她扶身而起,满眼恐惧:“这里是毒酒…这里是毒酒!”
沈流筝愣住,身子一怔。
“你们宅斗就用这个!这是鸳鸯壶,你这样一碰它,就是有毒的,再一转,就是没毒的!我知道……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沈流筝愕然失色,她是真的不知情,这壶酒……是陆瑾安给自己的。
可如今自己说什么,对方也不会信,除非……
【她在说什么?有毒?】
柳云昭果然身子一抖,死死的盯着自己。
沈流筝故意装作十分心虚的模样,继续端详着酒壶。
【怎么会?这是夫君给我的】
【不是说心疼柳姨娘,自己未痊愈,让我来送些酒给她压压惊吗?】
看着柳云昭跌坐在地,沈流筝知道,她信了。
“陆瑾安,这是想卸磨杀驴了……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