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蛋的。所以儿啊,这女人还得是会生孩子才好命……”
陆瑾安眉头微蹙,他自小饱读诗书,对母亲的某些话自是听不入耳。
“母亲,又说这些做什么?”
他刚要起身,却被老太太一把抓住,神情紧张地左右看看,似是怕见到什么人,往陆瑾安怀中塞了包东西。
“这是母亲求的观音土,你让昭云喝下,必生个大胖小子!”
“母亲!”陆瑾安一把甩开,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见母亲一脸的错愕,又心生出一股歉意,打着哈哈:“该去前厅了。”
“对对对!莫要怠慢了才好~”
老太太倒了些茶水在两手间摩挲了几下,又往头上顺了顺。
陆瑾安转过头去,自当是没眼去看。
柳昭云已经到殿上了。
没有红盖头,大大方方的站在中间。大家都是收了金叶子的,就算议论,如今也只剩下脸上微末的鄙夷。
大概只有陆瑾安此时的脸,难看的要死。
“盖头呢?”
柳昭云见着陆瑾安,高兴的哪还管那些,冲上去就搂住他的胳膊,却被冷冷的甩到一边。
“我这妆化了一个多时辰,盖着盖头,谁看的见啊!”
陆瑾安刚要发作,却瞥见正踏门而入的沈流筝。
盈盈月色,偏今日她没穿那套主母红,陆瑾安心中蓦然的闪过一丝失落。
家主纳妾,主母采红。她今日这一身湖蓝色,是对自己闹脾气呢吧?
“柳姨娘别出心裁,今日大喜,又何必为这些繁文缛节闹了不快……”沈流筝撞上陆瑾安的眼神,一顿,很快又别开了眼睛。
重生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倒是躲去了和陆瑾安碰面。
“今日进府,我也该唤你一声姐姐。昭云备了薄礼,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柳昭云命人呈上一精美的木锦盒。
“此香名为欢宜香,是我亲手调配。久闻,便香如其名,可令姐姐喜乐安康。”
沈流筝看她笑得意味深长,便开了盒子猛地吸上了一口。
这香,她再熟悉不过。
前世,柳昭云也是派人送了这么一盒,却被赵丽娘那蠢货当成宝贝偷走,不经数日便早产,差点丢了性命。
这哪是什么喜乐安康的香!分明是能让女子不孕滑胎的猛药!
想到这儿,沈流筝猛地吸上了一口:“果然,清雅怡人。”
“哟!怎么我不是这侯府的人吗?表哥纳妾,竟不邀我来?这柳姨娘给夫人敬茶,不知我这……能不能讨上一杯啊?”
柳姨娘今天,倒是穿着红彤彤的,远远看着,圆卜隆冬的。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喝我的茶?”
二人一见面便掐起来,周遭的宾客,茶都喝得起劲了几分。
“你怀着个野种,也好招摇过市?呵,能有侯府这样的靠山就该感恩戴德,我劝你日后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别随便出来叫!”
赵丽娘没读过书,除了骂娘,啥也不会。如今这场面,她那些龌龊词也吐不出,只能瞄着陆瑾安。
可终究是做梦了。
毕竟他从那夜被下了药后,就再也没碰过自己,连正眼看都不看一眼自己。
她咬着嘴唇,一时气得不知该怎么办,竟气得肚子疼。
【这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那可是侯爷的骨血啊!】
柳昭云瞬间脸色大变:“什么?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沈流筝假装恐慌地捂着嘴。
【可不能让她知道是侯爷的!】
“是你的?她不是你表妹吗?”
柳昭云听得清清楚楚,又不好暴露。
只能两眼泛着泪光看向陆瑾安:“瑾安哥哥,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的吗?”
【嗯?他不是说只爱赵丽娘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比正常喜宴还要重要。
众人齐刷刷的,全看向了他。可此时陆瑾安的眼里,只有沈流筝一人。
“沈流筝。”
这是重生后,她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沈流筝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沈流筝呆呆地回过头去,看着陆瑾安的眼。
伤心难过,羞愧难当,还有一丝……
“我当时被下了药,不是心甘情愿的,我是被迫的!”
沈流筝怔住,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