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抖。
看到华阳捂着被扇的一边脸,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云锦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儿。
“这样就顺眼多了。”
“你。”华阳这次是真的委屈了,流下的泪珠子都真实多了。
云锦不理会她,复又将目光转向白矖,“我倒想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苓俏,动手吧。”
“得嘞!”
苓俏兴奋的从袖子里抖出来一排银针,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自打将军不在紫荆关了,她都好久没干回本行了。
“公主,你忍着点儿,我好久没干这事儿了,手生。”
苓俏拎着一排银针走向华阳,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个地痞无赖。
华阳到底是个公主,哪见过这样吓人的阵仗,惊惶的往后退去,“你,你要干什么?”
“还不够明显吗?”苓俏晃了晃手里装着银针的袋子,“当然是帮公主清清指甲缝里的泥土啦,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你晕过去的。”
苓俏不说还好,她这样一说,越发的吓人了。
“不要,不要!”华阳崩溃大喊着,这会儿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了。
“云……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
华阳痛哭着,双膝一软,竟是跪在了地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姐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没关系的,华阳,这只是个开始,等你到了北漠,你会将我经历的都经历一遭,还有,谁是你姐姐?臣姓云,打记事儿起就生活在紫荆关,皇亲国戚,臣可攀不起。”
云锦的话像是一把剑,斩断了华阳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颓然的跪坐在地上,脸色比纸还要惨白。
然,
就在苓俏即将动手的前一刻,白矖忽然大喊:“住手!”
云锦顺着声音的方向,从华阳身上移开了视线,重新落在了那血葫芦身上。
“想说了?”
白矖凄然一笑,却十分诡异,“雷老将军,还在镇南关,你连他的命也不顾了吗?”
“砰!”
一掌之下,裂开的桌子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碎掉。
茶壶瓷盏轰然滚落,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众人甚至都没看清云锦是怎么出去的,等再定睛看过去时,她已抓起白矖的衣领子,将人活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你们把他怎么了?”
她的语气格外的危险,似乎下一刻就要将白矖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白矖却疯疯癫癫的狂笑着,“云锦,你果然还是一点儿没变啊,哈哈哈哈!”
“我打死你!”
眼见云锦要动手,苓俏赶紧冲上前来拉架,“诶!将军,将军,别冲动,她就是在故意激您呢。”
“云锦,你动手啊,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的恩师也别想好过。”
白矖被拎在半空,脖子被勒住,整张脸都开始涨红,逐渐变成了猪肝色。
苓俏也恨得牙痒痒,但也知道,这时候在场的恐怕只有自己能劝得住将军了。
她捏着云锦的手,小心的劝道:“将军,您可不能着了她的道儿,雷老将军那火爆的脾气,就算是在镇南关也一定不会是吃亏的,您要不先放手,等等镇南关的信儿,况且,她就是想让您杀了她呢。”
苓俏劝着,云锦也逐渐冷静下来,缓缓地松开了手。
白矖滑落在地,继续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扯着脖子,疯狂的咳嗽着。
云锦双手攥拳,一字一顿的开口,“若我师父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芸贵妃座下不是还有位护法吗,叫腾蛇?”
白矖瞳孔骤缩。
“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他捉来,雷老将军少一根汗毛,我就剁碎他一块骨头。”
云锦笑着,毛骨悚然,看上去比白矖还要疯癫。
说完,云锦不再理会他们,越过白矖走了出去,经过华阳身边时,停住了下脚步。
华阳整个人都僵住,以为云锦会像对待白矖那样对待她。
不过没有。
云锦只是弯腰,抬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目视前方,丹唇微启:
“今晚,跟你的母妃告个别吧。”
华阳身子一颤。
两扇门合上,隔绝了一切的外界的声音。
云锦还未走两步,脚步忽然有些踉跄发软,“咳咳咳……”
不受控的咳嗽声响起,她慌乱的抽出帕子掩在了嘴角。
苓俏吓坏了,赶紧扶着她坐到了石桌边上,“将军,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啊!”
云锦捏紧了帕子,脸色有些发白,她摇了摇头,安抚般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别担心咳咳……”
“这算哪门子的没事儿啊。”苓俏快急地哭出来了。
云锦说不出来话,只能抬起手努力摆了摆,证明着自己没事儿。
“将军,咱们去养伤,属下带你去找神医……”
云锦咽下满口血腥味儿,复又抬起头来,摸了摸苓俏的脑袋,“苓俏,不管是雷老将军,还是那些因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