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在殿后听了许久,他的月芽儿与叶御史争辩得有条有理,令叶御史哑口无言,这让他十分满意。
但是他怕他再不出来这叶御史怕是要在文德殿上被气死,从而传出传出公主在文德殿上将老臣气晕这种不光彩的事来。
为了月芽儿的名声,他才迫不得已地出来,不然他还想多看看月芽儿舌战群儒的样子。
庆平帝装作毫不知情地样子问道,“明珠与叶御史发生了何事?”
沈明珠还未曾回答,沈长知率先一步抢先回答,“回父皇,是皇姐与叶御史讨论问题,一时情急才争吵,望父皇明鉴。”
庆平帝并未理会沈长知,而是玩味地看向叶御史,“噢?叶御史和明珠讨论什么问题?”
叶御史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他躬身道,“回陛下,老臣只是觉得公主不应该来到文德殿议政,因此与公主辩论。”
庆平帝又突然问起沈明珠,“明珠说呢?”
“回父皇,叶御史对儿臣有质疑是正常的,毕竟这文德殿从未有女子踏入,但本宫是父皇唯一的女儿,也是焱国唯一的长公主,只是为了看长知的立储之礼,有何不可?”
叶御史听闻此言还想要争辩,但是又想起刚刚争论不过的事情,狠狠地哼了一声,倒是也未说什么话。
庆平帝咳嗽了一声,心中为沈明珠叫好,但是面上确是一本正经地道,“今日是朕叫明珠过来观立储,但是未提前告知诸位爱卿是朕的不是。”又顿了顿,似是带着问责的语气向沈明珠道,“叶御史已经是老臣了,再怎么说也应该尊重老臣,明珠,还不快给叶御史道歉。”
这看似是在说沈明珠错了,其实是在维护沈明珠还有给叶御史台阶下。
沈明珠从善如流地向叶御史俯身道歉,“叶御史,是明珠此次不懂事与您在文德殿上争执,望您谅解明珠的无礼之处。”
叶御史受了沈明珠的礼,语气重还带着些许生硬,“公主多礼了。”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言语。
沈明珠对着叶御史颔首一笑,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庆平帝此时才看到孤零零站在一旁的阮华,他眸中闪过冷意,冷声道:“朕刚刚听闻阮学士与公主打赌,这赌约输了,阮学仕是不是应该向公主道歉。”
大臣们的目光又聚集到阮华的身上。
阮华的眉头紧皱,额头青筋暴起,却躬下了身,“臣愿赌服输,向殿下道歉,请殿下原谅。”
“阮郎不必向本宫道歉,若不是你跟本宫打赌,本宫今日还得不到众臣的认可呢。”沈明珠笑意盈盈的扶起他,状似无意的又提起之前赌约的事情
阮华的脸色惨白,浑身发冷。大臣们与沈明珠争辩失了面子,奈何不了公主但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拿捏他,此后一段日子里必定少不了明里暗里的刁难。
庆平帝玩味地点评了一句,“阮学士,下次可要三思而后行。”
“微臣遵旨。”阮华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明珠也含笑转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她想,这才刚开始呢,就受不了吗?她上辈子受的屈辱可是千倍百倍。
此时文德殿上的大臣们都未曾意识到,文德殿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子正大光明地站在这里议政,甚至未有人提起沈明珠今天的位置甚至都站在了沈长知的前面。
沈长知看着沈明珠的站在前面微微地皱眉,但是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次朝会而已,长姐站在他前面也无妨。只不过,心中仍是有些不舒服。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侯德海的声音在大臣耳边响起。
于是有大臣陆陆续续地上奏,待琐事完毕后。
有小官出列跪下陈词说,“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储君,立太子乃是关乎国家社稷之本,及早确立,可安臣民之心,稳朝纲之序。”
另一小官也出列跪下陈词,“陛下,臣斗胆进言。今皇子沈长知品德高尚,宅心仁厚,对待臣下和百姓皆关爱有加,其才思敏捷,见解独到,具备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恳请陛下斟酌,立其为太子,以安天下人心。”
又接连不断有人跪下陈词,文德殿上皆是大臣请愿的场景。
“苏相认为呢?”
“回陛下,臣附议。”
“莫将军认为呢?”
“回陛下,臣附议。”
文官之首与武官之首都答应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于是庆平帝示意侯德海宣布太子诏书。
侯德海站在殿上宣布诏书,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抚有四海,夙夜忧勤,以图社稷之安。今皇子沈长知,秉性纯良,睿智聪慧,仁德宽厚,忠孝两全。自幼习文练武,深谙治国之道,心怀天下苍生。朕观其才德,足以承继大统,保我朝江山永固,万民安康。
故今册立沈长知为皇太子,赐居东宫。望其能修身立德,勤